看着脚下的火油罐害得自己折戟沉沙,上杉景大怒之下,便是一脚。
只听“当啷”声,火油罐在地下破碎,并无火油,空空如也!
“卑鄙无耻,为何不堂堂正正的和我们一战?”上杉景破口大骂。
景破军一语不发,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似乎郁结的所有痛苦都一笑而过。
伊史定面露得意,肆意大笑,“哈哈,上杉景,堂堂正正,你也配谈堂堂正正?当日你我是如何商议的?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上杉景并没有理会,只问景破军,“你怎么知道我会偷袭武清城?”
景破军并没有回答,“你怎么知道是我知道的。”
上杉景很不服气,“因为你在这里!”
“怪不得是倭国第一善战之将!”景破军发自感叹,“整个计划真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这是我见到的最富心计,最把握人心的谋划,隐藏的竟如此之深。”
“可还是被你识破了。”上杉景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景破军这才解开了谜团,“你大张旗鼓的行军,摆明不是去偷袭雍奴,那么你的目标就只能是武郡或觚郡。”说着,指着伊史定,“你故意把偷袭雍奴的消息告诉公子,通过他把消息泄露给我们,好让雍奴的大军南下。你故意让武郡派大军尾随你北上,名义是安定武郡人心,其实是让公府和武郡相互猜忌。”
上杉景点头,“善攻者动与九天之上,就是要让人无法捉摸。”
景破军继续言道:“你兵分两路,让人戴着银盔来冒充你,以主力之姿去攻击宁河城,我几乎笃定你攻击的就是武郡。可你进入大荒堡后,并没有南下北上,我突然想到,你会反其道而用之,当我笃定你进攻武清城时,你极有可能攻击雍奴!用雍奴调动公府军,趁机偷袭觚郡,等你拿下觚郡,再和我们谈判。”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实难辨,公子多疑又聪明,自会想到我攻击雍奴,我也想借机调动公子。”说到这里,上杉景问道:“你怎么识破了我的计谋。”
景破军摇头笑道:“不,识破你的不是我,而是雾隐兰。”
上杉景有些惊讶,“雾隐兰,可是石原渡身边那个雾隐兰?”
“是的!”景破军点头,“石原渡把她当做礼物送给了我。”
“那不是礼物!”上杉景告诫道:“那是石原渡放在你身边的眼线。”
景破军盯着上杉景的眼睛,他似乎读到了伤感和落寞,“她似乎很了解你,给我讲了你的种种过往的故事,告诉我,你最擅长的就是故布疑阵。”
“哎……”上杉景叹了口气,“我又败在这个女人手上。”
景破军诱惑的问道:“想不想见见你这位老朋友。”
上杉景摇了摇头,“我很好奇,你能不能把她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