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看不起你们灵能者的一点就是······”我站起身弹了一下冰刀,刀刃发出悦耳的叮铃声,“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厮杀。”
“你们的战斗真的很像是过家家,你来一拳,我还一脚。”
“而我们鼠族的战斗方式是想尽一切办法刺到你,哪怕是从肛门插入,哪怕是以极不雅观的姿势。”
“剑断了就用指甲挠,指甲断了就用牙咬。”
“下毒,爆炸,阴谋诡计无所不用其极,这才是真正的战斗。”
贾仑狼狈地想爬起身,我笑眯眯地射出袖箭,他脚后根中箭,又趴倒在地上,原地嘶吼到,“你竟然偷袭!”
“什么偷袭,我是在光明正大的向你射击啊。”我摊开双手,“我们是要互相杀死对方的关系,难道我还要等你站起来吗?”
“臭老鼠就是臭老鼠,肮脏无耻!”贾仑咬牙切齿,双手快速覆盖中箭处,薄薄的冰层便冻结了伤口,他脚踝受伤,行动困难,先发出一片冰锥把我逼退,才扶着城墙缓缓站起。
我也不着急,已经胜券在握,如同戏耍他一般左右出剑,专攻刁钻的部位,他勉力抵挡,倒也用冰盾护得滴水不漏。
“够了,小麦阁下。”西尔维娅缓过劲来,缓缓撑起身体,“不用羞辱他了,你快、快走罢。”
我耸了耸肩,红丽蛛的毒素虽然被冰结难以生效,但是也在麻痹着贾仑的脚部神经,只要我想,随时就能置他于死地,此刻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玩弄他罢了。
我向贾仑的眼睛刺出一剑,他果然如我预想一般用冰盾遮盖了面部,自己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被我下一剑捅入腹部,痛呼一声,跌坐在地。
我笑眯眯看着一脸绝望的贾仑,说道,“现在我知道了,你比鲁瑟斯强那么一点点。”
我捏起手指,“不过也只有这么一点点。”
贾仑捂住窗口,血流不止,对着我破口大骂,我拢住耳朵,对着他侧头笑道,“你在叫什么,我听不见!”
西尔维娅叹息不已,“小麦阁下,让他解脱吧,真的,不用这样。”
她以为我是在给她出气,实际上我只是单纯看贾仑不爽,只不过是一个灵能者,竟然敢骂我臭老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王子,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什么娇生惯养派头十足的人,但是我的身份也不可能容忍他人任意的辱骂,臭老鼠三个字甚至把我的种族也骂了进去。
我在他肚子里搅了搅,贾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终于脖子一歪,死得不能再死了。
广阔的平原就在我身后,我不着急跳下城墙,而是看着满嘴血迹的西尔维娅,“我这一走,你和大公主一定会遭到李敖的清算,恐怕以后我连报恩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没有劝说她跟我一起走,她的主人还在城里,西尔维娅必定不会抛弃大公主自己逃离,再怎么劝说也只是浪费口水。
她撩起散乱的发丝,对着我微笑了一下,却不显得如何担忧难过,“你在自责吗,不必了。我和大公主都是广仁帝眼皮下的玩偶,贾仑刚才说了,广仁帝早知道我是大公主安排的人,我终究有一天会被陛下杀死的。”
“现在死与以后死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只是真心希望大公主是个男人,以她的智慧与胸怀,兔族想必会迎来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她双眼失神,看着城墙外广阔的原野,似乎已经看到了在李敖统治下兔族的未来,“可惜天意如此······我不后悔效忠大公主,如果没有她,我还只是个迷昧无知的贵族少女罢了。”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走吧,小麦阁下。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祝你未来的游历之路一帆风顺,还有别忘了大公主的苦心,希望你出去以后不要乱说······”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事并非人力所能及,我非常想把大公主与西尔维娅一齐带走,送她们逃离李敖的魔爪,可是仅凭一把剑与一副老朽的钩爪,我又能做什么,即使纳米圆球充满能量,再次召唤出神机泰坦,也无非是与四尊伊芙利特元素灵大战一场,搞得哀鸿遍野收场。
只能说,她们的命运如此,这世间或许有些人可以逆天改命,但茫茫众生,大多只能无奈的在命定之路上匍匐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