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垂钓少年整个脸庞映衬在阳光下,他的眸子异常清澈,溪水潺潺,白暂的肤色打在脸上,如同白玉石,最奇怪的还是他的发丝,色如黄金。
垂钓少年凝视着远处,眼眸中浮现出惊讶,他颤抖的动了动薄唇,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陈锦良将手中的鲤鱼扔在地上,发丝紧贴后背,高挺的鼻梁上挂着水珠,深黑色的眸子向着湖水看去。
那片鱼群已经消失,阴影也悄然隐去。
想起刚刚那一片黑影,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见鬼了”
陈锦良又想起在院内的小鸟,又联想到刚刚的鱼群,眉头微皱。
他穿好衣服,将不远处的箩筐拉上来,这次出乎他的预料,空空无也,一条鱼渣都没有。
他将抓来的鲤鱼放进箩筐,又看了一眼垂钓少年,还是一人孤独的坐在岸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陈锦良踮起箩筐,原路返回。
垂钓少年看着已经消失的陈锦良,轻叹口气,面露衰伤。
…
陈锦良刚到街上,远处两个熟悉的人影浮现眼前,他心头一紧,陈府的人…躲在墙角看去,两个大汉眼神左右扫视,正盯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看来陈府还是不罢不休,想来也是,陈府的那个爹表面上虽然铿锵有力,背地里却是个怕老婆的主,自己消失,这个婚事自然是落到了嫡长子陈龙沛的头上…
家主放弃找,那个大夫人定是不肯放弃,按照她的性格,除非她死了,不然这桩婚事不会成的,让他儿子娶个傻子,呵!下辈子吧。
陈锦良没有多想,抄了远道,回到家中。
刚进门,青青就从远处跑了过来神情紧张:“公子,刚刚陈府的人来了”
陈锦良点了点头,将箩筐递给她,问道:“来过了?”
青青重重的点了点头,重复道:“他们来了两个人,说是陈府老爷最近身体英朗来送鸡蛋的,奴婢当时害怕躲了起来,隐隐听到他们和墨爷爷说话,但爷爷没有搭理他们,他们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陈锦良点点头,揉了揉她的脸蛋,笑道:“没事,既然走了就没事了,不用担心,这两条鱼炖了吧,喝鱼汤”
青青听到他这样说,松了口气,又笑了起来,蹦蹦跳跳的拿鲤鱼准备走,陈锦良叫住了他。
“公子,怎么了?”青青转头疑问。
陈锦良从胸袋前拿出一小袋红糖,放进了箩筐中,没有多说向着堂屋的方向走去。
青青看了看红糖,露出疑问:“公子,您是要吃糖醋鱼吗?”
陈锦良回过头:“我说了喝鱼汤”
“那这红糖…”
陈锦良看着青青不知所措的样子,自然的笑了起来:“你傻还是我傻?”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进了堂屋。
青青绷着嘴咬了咬嘴唇,脸蛋红的像个小苹果,露出笑意,将红糖放在胸口,呢喃细语道:“公子…怎么什么都知道…不愧是我的公子…”
陈锦良回到屋中,翻看着原主人离开陈府时带来的书籍,结果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关于志怪轶事类的书,都是一些圣贤书,什么“论国语”、“十二地理经”、“治国平天下”、还有一些关于诗词野史的记载。
想来也对,他又不练习功夫,看那些书纯属浪费时间,看来小鸟还有鱼群的事只能等墨老头醒了在询问,他懂得多。
刚走这个念头,下一个念头又蹦了出来,墨老头还能醒来吗…
走出门外,看着墙角旁的老头,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仅有的几根黑发也已经全白,这样看着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
他看着老头的样子思绪却飘到了记忆中,一个月里二人嬉闹的场景如同电影片段一般放映,要说气还是挺气的,欺骗自己,满口谎话,要说不气也真的不气,他老了,和他一样干嘛…
陈锦良拿起梳子,将已经打结的发丝疏通,盘坐在地上,笑道:“墨老头,你天天和我抢吃的,现在这么多吃的放你面前你却吃不了,老了老了你也没福气,也可能都怪我,你起来吧,别吓我了,打我也行,我脸放你面前,绝对不躲”
墨老头双目禁闭,没有任何动作。
“以后我出钱给你买酒喝,青青那丫头会炒菜,咱俩没事碰碰”
陈锦良说着说着,鼻子微酸:“老子给你养老总算可以了吧”
墨老头依然没有动。
陈锦良站起身,走向堂屋,刚走两步,又回过头:“算了,你这老头就是犟”
青青站在厨房里,看着自己家公子这个样子,心底说不出的难受,她明白他的心情,就像这一个月她失去公子一样,她能感同身受。
天边太阳下沉,月色当空,青山镇各家各户点上了油灯。
“公子…好痒,公子,不要闹了,奴婢受不了…求求你了!”
木板床上,陈锦良一边抓着青青的脚底板,一边用腿控制住她的身体。
青青一边求饶一边大笑。
陈锦良挠累了就停下了,看着外面的月亮微微一笑,将她的脚放在胸口前,这样的日子也挺安逸的,干嘛要回那个充满恶臭味的陈府。
青青见他家公子停下了动作,将眼角笑的肚子痛得泪水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