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姚人都傻了!
这打脸,来得好快!
不对啊——按照田姚对熊午良相关传闻的分析,这货跑了大老远来到武阳城下,总不能甘愿白跑一趟……至少也得发动一次试探?的进攻才对。
此时此刻,屋内众将已经炸了锅了!
熊午良的人头,在齐国值多少钱?
那简直就是行走的五十万……阿不,五千万!
封君之位,弥足珍贵。
须知即便是大王的近系血亲,也不一定人人都能得封食邑。
尤其是对于屋内大多数普通家世出身的齐国将领来说,齐王许诺的千金都不算什么……单是能封千户食邑,那可是泽被后世子孙万代的爵位。熊午良的人头,那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跨越阶级的唯一机会。
虽说目前来看,就算生俘熊午良,功劳大部分都将是田姚的。
但万一呢?万一熊午良那厮落在我手里呢?
劳资也不管什么道义了,割了脑袋就往临淄跑,留给田姚一个潇洒的背影!
“田姚将军,你不是笃定熊午良不能跑吗?”
“如今曲阳侯果然逃跑!”
“若他径直跑回楚国,我等要去哪儿寻他?”
“你就是个庸将!”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众将都急了!
七嘴八舌地指责田姚,责备后者没有尽早出击。
有齐将起身道:“当此之时,应当趁楚人还未走远,立刻追击!”
“再不追,就抓不住他了!”
其余众将也纷纷点头:“是也,是也!”
田姚紧皱眉头,出城追击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突然打了个冷颤:“且慢!”
“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屋内的众将短暂地安静下来,都眼带不善地盯着田姚。
所谓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那挡住封君爵位的,那那那简直就是……(作者词穷)
田姚缓缓扫过众将冰冷的眼神,沉声道:“诸位,不要被诱惑冲昏了头脑。”
“熊午良远道而来,在武阳城下一箭未放,甚至没有喊话劝降……实在反常!”
“须知济西那边,结果未定。”
“若我是楚人,应当继续留在原地与齐军对峙,直到济西之战分出胜负为止……何至便走乎?”
众将也都皱起了眉毛。
这么一说……楚人的行径,确实可疑。
那该死的熊午良又出名地阴险狡诈……可不要中了他的奸计了!
田姚沉声总结,一锤定音——
“依本将之见,此必定是熊午良的诱敌之计!”
“彼等欲要将我军诱出坚固城池,设下埋伏,妄图重创我军!”
众将呼吸几乎都停滞了!
对于楚国曲阳侯这种不讲武德的混蛋来说,这种战术,完全有可能!
再想想田轸的大军中了熊午良水淹之计的下场……众将皆心有余悸。
也是。
楚人行为反常,肯定是诱敌之计!
话说这熊午良也真可笑——就算要诱敌,也得先装模做样攻一遍城,再佯装败退……你这掉头就走,肯定让人疑心啊!
蠢货!
演都不会演!
有的齐国将军长舒一口气,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焯!后怕!
就连一向自恃兵多将广、所守城池地位不凡的莒城守将,此刻也不得不点头真心赞叹:“此言确实有理……田将军果然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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