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宋王偃残暴成?、喜怒无常。
安知这番敲打会不会让他恼羞成怒?
对面的八万宋军若是一股脑冲过来,若曲阳新军没做好准备,那可要出大问题。
不过眼下曲阳新军已经做好了战备。
若是宋人不讲规矩……别看曲阳新军人少,一样能给予宋人迎头痛击!
一万曲阳新军,全员披甲!当今天下已经没有‘魏武卒’了,曲阳新军便是天下最强悍的重步兵方阵!
熊午良冲着传令兵挥了挥手,那军士心领神会,再次跃上马背,奔向宋王偃所在的高台方向……
……
宋王偃确实已经恼羞成怒了!
第一场校武输了,可以推说是楚人的弓弩不讲武德。
那么这第二场,纯纯比拼近身厮杀……再输一场,可就没什么借口了。
宋王偃搭眼望去,对面的楚军百人队分明没什么损伤!
暴跳如雷!
一百拱卫宋国君王的最精锐的禁卫,居然连楚国一个小小封臣的卫队都打不过?
握草!气疯了!
有几个宋国大臣不顾自身安危,拼命拉住暴怒的宋王偃:“大王,冷静,冷静啊!”
宋王偃深吸一口气,眼中升腾着宛如实质的怒火。
高台下,熊午良的传令兵再次策马而来。
宋王偃这次没有说话,只是冷冰冰地盯着这传令兵——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此时这哥们儿连人带马已经被宋王偃碎尸万断了。
传令兵滚鞍下马,恭敬地一拱手:“拜见大王!”
“我家主君说了——宋卒虽然落败,但是战斗意志殊为顽强,竟无一人退却……我家主君深感宋人之强悍!佩服!佩服!”
“方才的第二场校武,我楚人占了军阵配合娴熟的优势……其实也不能说明楚人比宋人勇武……”
“我家主君说了——不如再来比拼第三场,这一场楚军不结阵而战,而是与宋军捉对儿厮杀!”
宋王偃勃然大怒!
不顾周边大臣的阻拦,猛然抓过一旁的军鼓,劈头盖脑地向传令兵那边掷去:“熊午良焉敢如此辱我!”
短暂的发泄之后,宋王偃双手垂下,感受到了浓浓的无力。
他一向笃信武力,相信可以凭借武力振兴宋国。
没想到,他最引以为傲的宋国禁卫……在熊午良手中输得如此轻描淡写。
还要再比第三场?
还比个屁!
八万宋军士卒已经鸦雀无声,士气低迷……若再当众输一场,宋国颜面何存?
……
一日无话。
暮色降临,宋王偃再次设宴款待熊午良。
这一次,宋王偃的态度明显就好了很多,字里行间不乏对熊午良的推崇。
甚至在宴席间,多次盛情邀请熊午良来宋国,为宋国三军教习。
熊午良听得想乐。
这宋王偃倒也搞笑——自己堂堂一个侯爵,还能去宋国当教练去?不过这货倒也挺有意思,见打不过就想加入,也算是果断。
最后,宋王偃甚至又诚挚地向熊午良麾下的那名传令兵致歉——声称自己不该在众目睽睽下将军鼓砸过去……实在抱歉抱歉,又亲手托出了一百金,赠与那传令兵以表歉意。
一夜宴席,宾主尽欢。
翌日清晨,熊午良麾下的一万曲阳新军整装待发。
济西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五十万联军与六十万齐军扎营对峙,一场天下瞩目的大会战即将拉开帷幕。
齐国的注意力已经被乐毅悉数引走,也到了熊午良捅齐国屁股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