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们儿身高九尺,浑身黑毛,像个铁塔一样。
咚!
这厮威风凛凛的模样,成为了留给其他人的最后回忆……
九尺高的汉子,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飞了出去……残破的身体在空中翻滚的时候,这勇士奋力吼叫着,对准牛的后背、将手中的长矛用尽全力扎下去……
毫无效果。
蛮牛身上的木甲,通体实木,几乎就是个结实的树桩子……想用长矛砍树,显然效果一般。
王子乌朵奋力凑过来:“王父!挡不住的!”
“快撤……”
正如乌朵所言——如果这些犍牛能被轻易挡住,那么义渠人也不会单凭这个杀招‘一招鲜吃遍天’几百年了。
骨断筋折!
肢体横飞!
义渠步兵们疯狂地吼叫着,瞪大了恐惧的眼睛……看着那些犍牛飞速撞击过来,他们嚎叫着试图躲避……不少义渠兵倒在地上,很快就被自己的同族踩成了肉泥。
义渠的三万步兵,已经全乱了!
山头上的肥义瞪圆了双眼,心情如同底下的义渠王一样痛苦:“不!”
“不可能!”
“快杀了那些疯牛……别跑啊!这些义渠人太蠢辣!”
与之相对应的,山上其他围观的秦国平民欢声笑语一片……
“曲阳侯果然名不虚传!”
“义渠人的牛阵被破了!”
“那火墙……太令人印象深刻了……震撼。”
“人言——楚国的曲阳侯有沟通鬼神、操纵水火之术,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啊!”
……
楚军眼见火墙‘神迹’,杀气腾腾的牛群掉头逃窜,立刻士气大振!
即便军中纪律严明,一向不许无故喧哗……也有部分曲阳新军武士们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亢奋,自发地大声吼叫起来:“万岁!”
“君侯!果然腹有神策!”芍虎再一次对熊午良佩服得五体投地。
青铜轺车上的熊午良却皱着眉毛——
火油,似乎布置得太多了……自己当初为了保证火墙对牛群的威慑力,于是下令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尽可能多地布置了火油陷阱,力求视觉效果足够震撼……将军中携带的本就不多的火油耗费了个十之八九。
但——却没有预料到这些原油能燃烧得如此持久!
按照原定的计划,此时的火墙应该熄灭——曲阳新军就可以跟在义渠人的犍牛后面,冲入义渠人的步兵之中,肆意屠杀那些牛头兵。
但现在……
火墙虽然已经显著地降低了高度,但仍未熄灭。
熊午良很清楚火油引发的火焰是怎样的恐怖——单是周边空气的温度,就能达到上千摄氏度。
如果火焰没有完全熄灭,那么曲阳新军完全无从通过!这不是个人意志能改变的!
“骁骑军!出击!”在短暂的考虑之后,熊午良临时做了另一个决定。
“格速宜——我要你所部骑兵凭借速度优势,绕开火墙,直击义渠人溃散的步兵阵列……为本侯夺旗杀将!”
格速宜闻言,一张带疤的黑脸上,写满了亢奋……
……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