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的困难,就是我们大家的困难!”屈铭义正言辞。
“只要君侯出兵,一应粮饷开支,我们分摊!”
“我家愿给君侯提供八百金,帮助君侯发放老兵抚恤!”屈铭昂声说道。
“我家愿助五百金……”
“我家愿意提供千金,助君侯开拓琅琊!”
“前些日子君侯大婚,在下愿意孝敬一千五百金,以作贺礼……”
众贵族纷纷慷慨解囊,熊午良‘感动’极了。
其实每一家爆的金币都不算多——至少,对于已经在郢都房地产拍卖会上见过数十万金的熊午良来说,今天这些只能算是毛毛雨了!
但别忘了——那时候的贵族和现在的贵族,早不是同日而语。
现在的贵族,已经是几轮推恩令拆分之后的产物——能掏出来千八百金,已经极有诚意了。
而且话说回来——虽然每一家能拿出的钱不多,但胜在他们的数量多啊!
此时此刻在岭南搞拓荒团的,不下四五百家贵族。
不过当然不能都按眼前这么计算——眼前这十几家被推举出来的贵族,都算是实力较强的。其余绝大多数贵族,是做不到一口气掏出千八百金的。
但是,哪怕一家只能凑出百金……加起来之后,那也是数万金的巨款!
熊午良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铜钱的形状。
众所周知,咱们曲阳侯是资深老演员了——稍微酝酿一下,眼眶几乎要湿润了:“诸位如此厚爱……本侯……本侯感激不尽!”
“召滑!你还有什么话说?”
“快拿纸笔来,将诸君允诺的礼金都记下来!”
“这笔钱姑且算是本侯找你们借的,等到五十年后,一定如数奉还!”
众贵族倒也不把这话当真。
五十年后,在场的众人是否活着还不一定呢。
熊午良是最年轻的,但如果等到五十年后这厮还活着,那也是七旬高龄了。
况且以熊午良的霸道程度,就算真不还,谁还敢主动上门来要账不成?
所以熊午良也就是嘴上客气客气,大家也都没把这话当真。
屈铭急切道:“君侯,既然解决了粮饷的问题,不知……”
熊午良豪气地一挥手:“本侯立刻下令,这就……”
“且慢!”召滑放下手中的笔,再次出声打断!
……
哎呀我滴妈呀!
众贵族怒视召滑……恨不得把这厮一口吃了。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那么召滑此刻定然已经千疮百孔……
召滑施施然起身,面不改色地拱手道:“君侯,您虽然有了出征的粮饷,但麾下部曲们却不能在此战中捞到任何好处——逼迫他们出兵岭南,怕是不近人情啊。”
“如此一来,必定挫伤三军士气。”
熊午良今天的整体表现可谓‘从善如流’——听了召滑的一番话,立刻微微点头:“言之有理。”
随后,无良君侯又看向众贵族,无奈地道:“岭南环境恶劣,出征不易。”
“这又不是甚么保家卫国的战争。”
“部曲们捞不着好处,怕是不愿出兵。”
“也罢……各位借给我的钱,我五十年之后一定还!”
“但是出兵之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屈铭、景至鸿、昭丰等人面面相觑,人麻了。
好好好。
这么玩是吧。
出兵是不出的,钱照收不误?
熊无良,不愧是你!
但不管熊午良再怎么不当人,贵族们也别无选择——他们在岭南的投资已经太大了,其中不乏有贵族将全部身家都押注在了岭南。
若是熊午良不给大家撑这个场子,大家全都要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