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昭雎再怎么城府深厚,此刻那张娇俏的老脸也不禁花容失色……
景充等人更是两股战战,小脸儿煞白。
就连二愣子楚王芈横,也被凶悍的新军武士唬得闭上了嘴,尽管眼里疯狂闪动着不甘,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门外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众人更是惊骇交加。
在众目睽睽之下,熊午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芍虎、小黑二人皆顶盔贯甲,一副战阵厮杀的装束,对屋内众人虎视眈眈。
安静,绝对的安静。
要是有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屋内,只有微笑的熊午良慢慢踱步的声音,群臣纷纷低头……谁也不敢与带着兵冲进来的曲阳侯对视。
沉默持续了很久。
熊午良刻意延长了这份沉默,让恐惧的气氛充分酝酿,最后才慢悠悠地笑道——
“大王风寒未愈,尔等怎敢突然闯来、惊扰大王歇息?”
“若是大王受了惊吓,难道二三子能负的起责任?”
仍然鸦雀无声。
……
唯有楚王芈横脸色涨红,眼看着该死的熊午良在面前作威作福,自感若再不抵抗,今日必将威信尽失……于是鼓起勇气梗着脖子:“寡人……寡人没病!”
熊午良大手一挥,一群御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从曲阳新军身后蜂拥而上,将楚王牢牢围住,一番上下其手之后……得出了同样的诊断结果:“大王有疾!”
“应当静养!”
“不可见风也!”
楚王气得眼前一黑!
踏马的,狗日的熊午良欺人太甚!
芈横愤慨无比,一时间二愣子脾气涌上来,也顾不得许多了,就要大发雷霆……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原来,楚王的某处穴位刚刚被某位御医暗中制住,发不出声音来。
芈横惊骇不已!
心中,对熊午良又恨又怕!
趁着出不了声,芈横在心中疯狂臭骂熊午良:‘狼子野心!恶毒小人!日后若寡人有机会,定要将你碎尸万段!骨弃于街!任野狗啃食!’
可惜,楚王虽然在心里骂得精彩绝伦,却没有听众。
熊午良微微一笑,声音恬淡:“大王既然在宫中闲不住,不妨过些时日,等身子骨健硕了一些,臣弟组织一次冬狩,陪王兄解闷!”
“各位大臣,到时候还请一并前来,目睹我王神威!”
小黑握着腰间的剑柄,恰到好处地用鼻子轻哼一声。
群臣面面相觑,当着熊午良的面,当然再也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唯唯诺诺地连连点头:“君侯有请,安能不来?”
当初曲阳侯一剑劈死子兰,还历历在目。
只要是神智正常的人,谁敢当面触他的霉头?
熊午良笑意吟吟,一拍手:“甚好,就这么定了!”
随后,这位公然带兵冲撞王宫的曲阳侯脸色一阴,语调也狠厉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