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滴,反正齐国已经得罪了。
左右也打不起来。
干脆给你整个狠的,整个大活儿!
细细一想,那琅琊可是越国北部重镇,摇王的老巢,里边得有多少人口?多少钱粮?
熊午良那个曲阳县嗷嗷待哺,芈良公子连麻袋都准备好了,正等着捞一票大的。
这时候齐国来摘桃子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留下点儿代价,就想白白把琅琊吞走?
“芍虎!”熊午良大声招呼一声。
帐门掀开,芍虎噔噔蹬走进来,憨厚一拱手:“主君,有何吩咐?”
熊午良阴险一笑:“今晚你带上几十个人,去林子里放一把火!”
“我要把羽山给烧了。”
“让狗日的齐国人暖和暖和。”
芍虎是个没脑子的莽汉,也根本不去想什么后果,果断地拱手领命:“诺,末将这便去挑些精干的人手!”
“等等!”熊午良一把拉住芍虎,低声叮嘱道:“行踪谨慎些,别让别人看见了……”
……
已经是五月末了,林子枝繁叶茂,十分茂盛,也不是能轻易点着的。
但是蓄意放火的话,烧起来肯定还是没问题的。
夜半时分,羽山熊熊火起!
滚滚浓烟冲天而起,迅速蔓延开来,不消多时,便隐隐听见了羽山深处,齐军的呼喊声……
楚军士卒们被惊醒,迷惘地从营帐里探出头来,看着满山熊熊大火,面面相觑,均是一脸迷惑。
小心眼儿的熊午良微微一笑。
反正羽山以后是齐国的地盘,劳资也不用保护你们的青山绿水了。
今晚这一场大火,算是本君送给齐军的礼物!
芍虎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熊午良身后:“主君,办妥了!”
熊午良颔首表示满意:“干得好!没被人发现吧?”
芍虎憨厚一笑:“主君放心便是。”
两个武贲的亲兵大步匆匆赶来,远远看见了熊午良,赶忙拱手道:“君侯,武贲将军有请。”
熊午良来到武贲的中军大帐之中,只见武贲穿着一身布衣,发髻都没有扎好,显然刚从床榻上爬起来。
武贲一把拉过熊午良,焦急问道:“曲阳君,羽山大火是什么情况?”
熊午良一摊手,满脸无辜:“嗯……可能是齐国人不干好事,遭报应了?”
武贲满头黑线。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天刚刚黑的时候,此时站在你后边那个胸毛旺盛的货便领着三十个部曲,持着你曲阳军的铜玺,言辞凿凿说是什么熊午良嘴馋了,要出营打山鸡兔子去……
奶奶滴。
守营门的军卒已经告诉我了,今天一整天,只有这帮货出去过。
这大火要不是你熊午良放的就有鬼了!
踏马的,这边还不一定能不能打起来呢,你倒是会火上浇油!
这要是让齐国人知道这一场烧山大火是我们楚国人干的,这一仗不打也得打了!
……
羽山地貌狭窄崎岖,没有平地——根本没有空间给齐国的三万大军摆开阵势扎营。
齐国军队既然要把守羽山,那必然是在林中驻营,营盘前后蔓延数里。
这一把火烧上去,够齐国人喝一壶了。
可想而知,现在的田轸必然是焦头烂额——这一晚过去,齐国人至少也要被烧死好几千。
武贲扫了一眼满脸无辜的熊午良,暗暗咂舌。
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这个小公子。
这厮的报复心太强了!
而且一肚子损招!看看左领军芈费那边,被这厮折磨得都要精神衰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