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员工用得顺手,熊午良便想着如何将召滑留在自己的曲阳县。
这次吞并越国要是论起首功,包括屈平在内的所有人都得给召滑让步——可想而知,此战之后,召滑最少也能官升大夫。
按照熊午良的记忆,这厮好像在此战之后便青云直上。
趁着楚王的封赏还没下来,赶紧抢人阿!
这种人才,必须留在曲阳县继续996!
为了抢人,也顾不得要往楚怀王那个便宜舅舅身上泼脏水了!
熊午良拉着召滑的衣袖,颇有几分真情流露地说道:“先生如此大才,却不得大王重用!”
“芈良虽然仅仅是一封君,但也颇有几分志向!”
“如今秦楚争霸在即,正是用人之时。”
“芈良求贤若渴,盼先生能为我曲阳县长久谋划,如久旱而盼甘霖也!”
说着说着,熊午良挤挤眼睛,竟要流下泪来!
好家伙!
刘备看了直呼内行!
召滑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虽然召滑也是贵族出身,但是能得到熊午良的如此礼遇,还是受宠若惊!
熊午良见召滑迟疑,演技更加用力!紧紧握住召滑的手,深情放电——
“先生……竟忍弃良而去乎……”
召滑被这一套师承昭烈帝的乱拳打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扶住熊午良下弯的腰:“君侯何出此言……”
“好!”熊午良作大喜状:“既然如此,本君便在这建阳城中设宴,庆贺得逢先生相助!”
“我有先生相助,如虎添翼也!”熊午良学着罗贯中的口吻说话。
“来人呐!”
“摆开宴席,本君要为召滑先生接风洗尘!只是不要饮酒了,毕竟城下大敌当前,还是要慎重行事……”
召滑人都傻了:哈?啥?
发生啥了。
劳资就这么被拉上贼船了?
……
五月十三日,寅时。
武贲的五万楚军,一路狂奔,赶回了建阳城!
“将军!喜事!”冒死上前查探的斥候满脸狂喜之色,来到武贲面前:“建阳城上是楚国旗帜!”
“攻城……阿不!你说甚来?”武贲大惊。
“曲阳君守住建阳城了!城头是楚国旗帜!越国那摇王的大营夹在建阳城和我军之间,距离我军不到五里!”
武贲猛地一拍巴掌!
好样的!
这熊午良,大家都小看他了!
不愧是熊威大人的独子!有两下子!
以六千军力,把守残破城墙,居然能顶住三万大军整整七日的猛攻!
前面战场上的血腥气,在这里都能闻得见——这可是数里之外啊!
此战之惨烈,可想而知。
能在如此惨烈的一仗中,死守住建阳城,这熊午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同时……立了大功了!
武贲脸上露出狞恶的笑:“越国人好怠慢,已经被我军摸到仅五里的位置,竟然还不察觉。”
“此乃天助也!”
“我军虽然已经因强行赶路而疲惫不堪,但是此等天授战机,断然不可错过!”
“传令——”
“立刻出击,夜袭越军营盘!”
“我军夜袭越军营盘之东,开打之后,曲阳君的兵马定然也会从建阳城中杀出,从西面猛击。”
“两面夹击之下,此战必然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