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个两三年,到时候就没人能拦你了!”
刘月英一手拍在桌子上,声调突然提高:“那怎么行?三两年军功不都被他们抢完了吗?”
朱家老祖皱起了眉头,冷冷的发闻道:“哪来的军功?几个无头苍蝇乱叮,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哪有仗打?谁敢打仗?”
“崔”,隐字还未说出口,刘月英的嘴巴就被捂住了。
“你不要命了!你不要命了,老子还要命呢!”
刘月英扒开朱家老祖的手,气急反问道:
“崔隐之心,不是路人皆知吗?”
朱家老祖怒急反笑:“是又如何?”
“所有人都知道,不代表所有人都敢说!”
“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朝之公主?在我眼中,尚且连屁都不是!更何况在那位眼中!”
“就连当年的明武大皇帝都…”
朱家老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刘月英有些不可思议,呆呆的站在原地,愣愣发神。
朱家老祖淡淡的语气,却比那寒风还刺骨:“真以为陛下给了你些许权利,就能让你忘乎所有了吗?忘记了礼乐制度,忘记了三从四德!”
“别忘了,陛下的权利,是世家给的!”
“做好你该做的,别逼我清理门户!”
说罢,朱家老祖拂手离开。
“老祖,月英她毕竟年少不懂事,您这话未免说的有些太狠了。”
朱家老祖并未回应,还是自顾自的说道:“陛下老了,现在想夺权,未免有些迟了!”
“如果她还是执迷不悟的话,如果她入了朝元境,龙渊还在她手上……”
朱家老祖的话没说完,但他也知道,朝元境是底线,是其他世家容忍的极限。
一旦过了这个底线,是与不是,就不再是一句话,两句话这么简单的了。
慕容家,两位身穿儒袍的男子在院子中静立。
院子里花树掩映,回廊曲折,假山惜石,松柏风竹,石桥流水,小榭亭台一应俱全。
院中风景如画,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回廊下灯笼高易,红烛生辉,映着明月星斗和池塘中的银辉,似乎在告诉世人它的非比寻常。
夜里的冷风静悄悄的吹过,两个男子的儒袍轻轻舞起了阑珊。
突然,其中一个面相较为年轻的儒者睁开了双眼,对着那位有些年长的儒者说道:
“大哥,玄州已经聚拢了近乎五成的天意了!”
“咱们真不用加注吗?大哥?大哥!”
那位被唤为为大哥的年长儒者,正是当代的慕容家家主—慕容复。
慕容复缓缓睁开眼睛,开口道:“重要吗?”
“当年的赵衍,何等的意气风发,最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