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年轻时也是个人物,我听爹说过。曾有段时间还和爹并称为绝代双骄。只是后来修为与爹差距愈来愈大。想来心中也有些傲气。”
李荆云面无表情地说到,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这老头也是厉害,不声不响这么多年,可算给他熬出头了。”
“厉害?笑话,四十年前这老头还是个毛小子的时候,一直对爹压他一头心怀不满,逢人便说自己与爹实力不相上下,只是从未有过机会交手罢了。”
“后来越传越夸张,更有甚者说其一只手便能压着爹打。爹本不愿理他,只是流言越来越离谱,便与他约定比试一番。”
“结果如何?”
“自然是爹胜了,而且爹不过只出了三剑,他便在无法再站起来。”
“此战后这老小子被打的脸面全无,便潜心于门内修行,极少露面于江湖。只是没想到这老头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如今竟已是二品巅峰的修为。”
“这姓崔的老不死这么急急忙忙地想着办这次武林大会,恐怕没安啥好心吧。”
刘师兄插嘴道。
“这老头怕不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就等着这次武林大会狠狠地报复咱们呢,要不咱还是别去吧。”
“你这脑子,怕是整日尽想着莳花院里姑娘们的欢声笑语了。我们去了,只需对付一个刀门;若是不去,那便是与整个武林盟为敌。说了多少次别去那种场所,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那师父不如你带着其它弟子一同参加,我留下来看守内门可否?”
“留着你拿着门里的银子夜夜留宿莳花院?做梦吧你!此次出行你务必全程跟在我身边,不得离开半步。”
“别啊,师父,好歹偶尔让我出去一两个晚上啊。”
“此事已定,毋需再议。”
刘青平满脸的懊悔与惋惜,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快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眯着眼,一脸疑惑地问道:
“对了,刚才忘了问,师父怎知莳花院中的姑娘日日欢声笑语?”
李荆云登时心中一慌,但很快便恢复过来。一脸平静的说到:“青楼女子,整日板着个脸,如何揽客?此事略加思索便知,何来之问?”
刘青云一脸怀疑地离开了。
李荆云的这个三弟子虽说整日游手好闲,平日里最爱做的事便是去莳花院里看漂亮妹妹。但却是极其要面子的人,每每逛青楼只是说成去与佳人对影浅酌,吟风弄月。
你说你一个武夫没事去青楼和一帮文人瞎凑什么热闹!为此李荆云没少收拾他,可他就是一副死猪样,不为所动。
李荆云也知道自己这位弟子是为有故事的人,见他不为所动,也只能任他如此了。
当然,这个世界逛青楼也并非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尤其是还未成家的男子,闲来无事之时,总该陶冶一下自己的情操。当然了,成了家的男人,闲来无事之时,也会有想另辟蹊径的时候。
朝廷对此非但没有禁止,反倒出台了一些政策扶持,甚至给青楼起了专门的名字,名为教坊司。毕竟,无论哪个年代,带颜色的产业所能带来的收入,总是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