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嗣在这凶猛的火势中信步而行。
看着那一个角落,火势尤为凶猛,好像这火势就在此处为中心向四周而蔓延,看着这仓库的规模,左嗣已经又不是头回来了,只不过上次他很专一,只是囫囵的收着黄金白银,根本没在意什么破架子,此时一看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翻找着一个个的老木头架子,左嗣细细观察,大部分上面都落了一层灰烬,有些受潮,即使在烈火的烘烤燃烧下味道没有任何退却,反而更加刺鼻。
卡拉卡拉!
在左嗣推开动作了一个木架之后,终于发现了藏在木架之后的出现一道铁门,上面锁着一条很粗的生锈铁链,门上还贴着不知道何时的符箓封条,有些泛黄,看起来存在有些时间了。
难道是林家家主的私房钱?左嗣下意识的搓了搓手。
看向面前的神秘暗室,从门缝中透出似乎还有继续向下的楼梯,看来这门后下面还有一层。找到了,线索应该就在这里了,左嗣眼中精光一闪,打算撬锁推开门。
咦?
这锁链是断的?燃烧的火光清晰的照出那锈迹斑斑的铁链,已经被人给剪断了啊,只是挂在了那门上装了装样,如果不是他打算撬锁推开门,恐怕还真不易发觉。
整个暗室里没有一盏灯,放在平时肯定黑的要命,不过此时想要将这座暗室焚烧殆尽的凶火,此时却给左嗣带来了极大的便利,火光将室内映的如同白昼般清晰。
推开门走下楼梯到出口处的一瞬间,左嗣抬头放眼望去浑身一震,眼前的景象让他头皮一炸,身体有些颤抖起来。
满地的尸体,骸骨!
如同人间地狱般的惨剧。即使是里面烈火熊熊,也烧不尽在这潮湿的暗室里的阴冷气息。
尸体长年累月的堆积在太阳晒不到的阴冷潮湿的洞里,骨头上均呈现出一种青黑色的霉斑,空气中更是弥漫着很浓的怪味。很多尸体都被肢解了,尸体的表情都很是狰狞,看起来好像死前经过很是痛苦的挣扎。
尸体堆积如山,不过却又有一条小径直通到前面的一方凹陷的平地,左嗣看向四周脚步轻点向上落在了一处较大的白骨山上。
左嗣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的震惊之色稍稍有所缓解,从小跟随军队见过尸山血海的他见到如此多的白骨早已经有些麻木了,他之前的身体颤抖只是没想到,在这个表面安稳平静的小镇下,看不见的地下阴暗的角落却如此的血腥和邪恶。
突如其来如此血腥的一目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看来他意外卷入了漩涡中啊,这里的事情有些出乎了他意料,这里的水有些颇深啊!
左嗣冲着中间的平地,一步跨出迈过那被烈火隔绝的火墙到中心的平地之上,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他毫不在意挥了挥衣袖,这才看清这块不大的平地里面原来另有乾坤。
平地的中央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黑黝黝的洞口,目力所及向里看去,望不到边界,左嗣感到有些莫名的燥热,让他心情有些烦躁。
不对劲!
左嗣不再去看那洞口,调用体内微薄的灵力包裹住心脏,那种感觉才立马的消失不见。
收回了视线,左嗣才慢慢的打量起来了四周,这才注意到这平地竟然是由黑红色的不知名的砖石铺就,还有不知名的纹路凹槽由四周方位向中间汇聚到中间的黑色洞口,看起来,这竟然是一个阵法,只是这阵法的原理是用来运作什么的呢?
左嗣眉头禁闭,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四周的白骨和尸体,突然!他蹲了下来,用手指轻轻的碾磨这这黑色的砖石,这黑红色的砖石他竟然看不透,这很奇怪啊。他加大了力气。
咔!
左嗣微微尴尬,这也太脆了吧,我这也没太用力啊,没错!砖石被他给一下按碎了,突然!左嗣眼眸一凝。
不对!不是碎了!是覆盖在砖石上的黑红色的东西被他用力碎了一地,露出了底下原本白色的砖石,原来这不是砖石本来的颜色啊。那这覆盖的这厚厚的一层黑红色的渣渣是什么东西?左嗣一顿,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血!是血!这里恐怕也不是什么平台,是祭台!祭品就是这些变成白骨前的活人。
干涸之后凝固的血痂,结成厚厚的一层,是这间密室内这些皑皑白骨这些面目狰狞的尸体,是她们身上流干的血!这得死多少无辜的平民?仔细观察这些白骨。
浑涨!
左嗣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因为他观这些骨头的骨龄全都是十几岁的年轻少女,是的!全部都是女性,如花的年纪却惨遭非人的折磨而凋零。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想到了前几天的关于林府的命案传闻,那个丫鬟,恐怕那就是这次的这个祭坛的祭品。
只是还有些疑问左嗣还没想通清楚,为何那个丫鬟白天被人发现了并没有献祭?还有铁链是断的,有人在他进入这间密室了,进入这间密室的人是谁?为何在他进入林府说完调查之后晚上突然发生起火,是谁要销毁证据?太多太多的疑问堵在左嗣的心头让他有些许的压抑。
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在他原本位面所在的家,他们的将士悍不畏死,冲锋陷阵,所以他们更知道生命是珍贵的。
虽然此时他深处另一个世界,但看到如此灭绝人寰的一幕,就是为了自己的某些或者就是某个目的,把无辜的人当畜牲似的当做祭品,左嗣绝不能容忍这种行为,然而他并未注意到他的眼眸正在渐渐变的猩红而嗜血疯狂状。
造成这一切贼人千万别让他逮到,不然……仿佛来自某个古老的魔咒在他的心头响起!
杀杀杀,
杀尽天下可杀之人。
斩斩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