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师兄,正是。此剑名唤笑佛天音,陪伴我时日已久,如今与我心意相通、深情匪浅——”
“可是我怎么听说,某个吹牛大话狂,手里的剑,才拿了不到一月?”
曾书云正说处,被李若雪这么一呛,轻咳两声,涨红了脸,道:
“虽然拿到手中才只一月,但在下日夜苦练剑法,更是与此剑同寝同睡、昼夜不离,是以两情逾深。”
李若雪粉面含嗔,不知何事气愤,又抢白道:
“骗鬼吧!木师弟这么说,我还能相信,就你这个花心枕头,还能日夜苦练剑法?”
曾书云闻言大怒,拍案而起,道:
“臭丫头,本大爷的事,用得着你多嘴!”
李若雪分毫不让,叉腰站起,道:
“我多嘴怎么了?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说,关你什么事?”
宋方明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道:
“咳,两位师弟师妹不必动怒,大家都是同门,莫要伤了和气——”
“我已知晓大致情况了,曾师弟得到这把天音剑才只一月,便修成剑意,这般天赋,委实不凡。”
木然端坐下方,面无表情,正自思索事情,忽听到“剑意”二字,心中一动。
自己与玄铁金箍剑之间,也有某种心意相通的感觉,可以借此凭空凝出剑气——
只是没有书云那般非凡景象,不知道这算不算“剑意”
正想处,又听白少阳告言曰:
“曾少侠少年英雄,果然了得,却不知在水下又是怎么降服那金睛水兽?”
曾书云被赞这一声“英雄”,飘然自得,如上云端,复举剑在手,又要将自己英雄事迹演义一番。
木然轻咳两下,道:
“书云,许多弟子在水下都看得清楚,你还是从实说来吧。”
曾书云心中大苦,想我曾书云一世英名,怎么身边结交,尽是些拆台之辈
原来当时曾书云眼见金睛水兽要逃,心中急切,顾不得多想,一头扎下水去——
不料他追的太急,那水兽既入水中,凶性复发,见他追来,即回头一口衔住笑佛天音剑,将他拽向水底。
曾书云不舍随身佩剑被抢,拼命拉住,眼见随着水兽,越沉越深,境况十分危险,他突生急智,在水中御起剑诀来——
这一使剑,竟然不同以往,蓦地金光阵阵,凭空多生出万千道剑气,更在半空凝出一佛像虚影。
他惊骇之下,手中笑佛天音剑脱力,被水兽一口吞下——
他正自懊恼,一双大手按住金睛水兽头上赤角,念念有声,那水兽即将剑吐出,被他慌忙接在手里。
回头看时,原来是竹如胤长老,正要称谢,竹如胤撇开水兽,径去救其他青阳弟子——
再后来,就是曾书云发现那头水兽突然乖顺无比,大喜之下,骑着水兽出了水面,被众人看见,令他大出了一回风头
曾书云这般如实说了一遍,只略去不提他在水下一度如何狼狈。
众人听罢,正自思索,白语柔微微失望道:
“这么说,金睛兽是竹长老出手降服,而不是曾大哥?”
曾书云连连摆手,慌要解释,只听白少阳道:
“想是曾少侠先展神威,令妖兽心生畏惧,再得竹长老之力收服,不然那水兽不会对曾少侠如此顺服。”
“正是,正是,白公子果然慧眼如炬。若非我年纪尚轻,这次定能独力收服那妖兽”
曾书云大喜,连连点头,心中对白少阳顿生无限好感。
看看,什么叫真兄弟,敢而仗义直言,果然只有白公子这般同样英武帅气之人,才是我辈中人——
虽然认识白少阳没几天,他心中已将白少阳引为知己至交
“好了,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大家各自歇息去吧。”
“明日一早,咱们还要赶天明起来,径往岐山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