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三道暗禁应声而解。
劲气余势未息,轻轻松松跳开明锁机簧。
紧闭的石门随之缓缓开启。
他收回双掌,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上次费劲,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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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石门上的禁制,”他站在悬崖边,思索着道,“虽由二师兄亲手所制,但······即便是二师兄本人,也是打不开的。”
甚至······就连已经刀术大成,臻于至刚至柔化境的大师兄,也同样打不开这道门。
在同门之中,唯一能打开这道门的,恐怕只有······
想起那个人,纵然是烈日当空的午时,他也不禁生起一股寒意。
“师妹,你真的······很想进去么?”
“是啊。”
阿九随口回答道。
她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石门繁复的篆像上。
究竟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将的图纹画得入石三分?这要是画在人身上······
思之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呢?”
他继续问道。
禁地入口处设置了如此强大的禁制,里面封印之物的恐怖实是可想而知,只怕······不啻于洪水猛兽,寻常之人本应避之唯恐不及才对,更遑论还要费尽心思去招惹!
福祸无门,唯人自招!
阿九缓缓收回纤手,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小时候,我喜欢和伙伴儿们玩一种叫做‘猜奕’的斗智游戏。”
她居然不慌不忙讲起故事来。
他唯有耐着性子倾听。
“每次玩游戏,有一位名叫萍儿的小姑娘和我的选择策略完全相反。”
她眼神柔和,慢慢陷入了回忆,鬓角青丝在微风中轻轻飘扬。
“所以每次玩游戏,只要我赢,她就会输;相反,只要她赢,我就会输。”
“这个有趣的规律屡试不爽,没有一次例外的。”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方设法地去证明她是错的,我才是对的。”
“直到有一天······”
“我忽然想醒悟到,若是我学会了萍儿的策略,将之与自身策略的优势结合起来,岂不是再玩起‘猜奕’游戏来······就可以一直赢?”
“明白这个道理后,我在‘猜奕’游戏中从未输过,自此再无抗手。”
······
讲完故事,她终于回到正题。
“尽管有重重禁制隔绝,但凭着修行者的直觉和本能,我依然对石门后封印之物极度反感和不适。”
“虽然不知道禁地里究竟埋藏着什么东西,但绝对与我们日常的修行背道而驰。”
“如果我们平时所学所练可以称之为‘明’,那么这里面见不得天日,被重重禁闭之物就应该归属于······‘暗’。”
“‘明’与‘暗’,天生就相互排斥,势难共存。”
“但师父说过:‘一阴一阳谓之道,一明一暗谓之术’。”
“实际上,明’与‘暗’,既相斥,亦相生。”
“如果能同时掌握这两种性质截然相反的术法,我就可以像小时候玩‘猜奕’游戏那样,将二者的长处融合为一,从而找到解决瞳术根本问题的真正答案。”
师兄推荐的《藏心诀》······其实并不能从本质上解决瞳术对修行者反噬的危害啊。
这句话她自然没有说,不过她相信师兄早就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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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说的话,虽有不少猜测的成分,但似乎也不无道理。
他沉思着。
“暗术”,也许并非仅仅存在于传说之中,也许······
他看了一眼厚重的石门。
就在我们身边。
问题是······
他继续思索。
如果“暗术”的力量过于强大,一旦窥门而入,会不会就此沉溺其中,坠入暗黑深渊而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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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仔细细看过了,”阿九接着道,“要想打开石门上的禁制,不但要掌握‘阴阳’之道的奥秘,还需要将‘阴阳’二力同时施为。”
“只是,能同时施展出‘阴阳’二力的人,又到哪儿找去?”
“这个世上,真有这样厉害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