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阿九不无娇嗔地道,“你逼着我看这根破烂树枝已经看了整整一个月啰,看的我头都大了,这样子傻练究竟有什么用啊?”
才一个月就开始叫苦。
他板着脸,心里却在好笑。
不知为什么,每次面对师妹,他都生不起任何气来。
他摸了摸后脑勺,记得自己当年练眼力时,曾因片刻懈怠走神被三师姐敲了个大包。
现在大包当然已经散了,但疼痛的感觉似乎并未完全消失。
“头大不要紧,”他尽量保持严肃,“关键是你眼中看到的那根树枝有没有变大?”
阿九“扑嗤”一笑,借机活动了一下因久立变僵的身子。
“这根摘下的破烂树枝是死的,怎么可能还会变大?师兄,你逗我玩呢。”
“谁逗你玩!”他其实差点儿就跟着笑出声来,随即醒悟过来,面色一整,喝斥道,“赶紧站好!树是死的,人可是活的!继续盯着看!你必须将这根小树枝看成······和旁边那棵三人合抱的大树干一般粗了,这项基本功才算得上入了门。”
“好······嘛。”
阿九嘟着嘴,无奈答应了,愁眉苦脸地继续盯着树枝看。
“哼!”
他冷哼一声,装作余怒未息地拂袖而去。
师妹练了老半天,想必也累得很了。如果没人在现场督教,她要稍微偷偷懒,休息休息······那也由得她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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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战斗后,她去了哪儿?
他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多想,眼睛已本能地投向了楼上。
纵然隔着厚厚的楼板,他也能感受到那股自上而下传来的,愈来愈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