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道是。
东瑗又让蔷薇跟着去服侍。
盛乐诚被抱走,东瑗满脑子总想着他,离了孩子偶然的哭声,她浑身不自在,却又不好叫人去抱回来。
快点戌初一刻,是盛修颐抱了盛乐诚回来。
东瑗的心就松了下来。
乳娘把孩子抱下去喂奶,东瑗问盛修颐:“今夜还歇陶姨娘那里吗?”
盛修颐转身去了净房,头也不回道:“歇这里吧。”
红莲和绿篱忙跟前去服侍。
他对这个话题也有些尴尬。
东瑗就不再问了。
盛乐诚吃了奶,还没有睡,乳娘乔妈妈就把孩子抱到东瑗跟前。
东瑗接在手里,问一旁的蔷薇和乳娘乔妈妈:“三少爷在侯爷面前乖吗?”
“很乖。”蔷薇道,“三少爷冲侯爷笑呢。”
东瑗惊喜:“他笑了?”
“是啊。”蔷薇也满面是笑,“三少爷笑了,夫人稀罕得不得了,说孩子还没有在她跟前笑过,果然是喜欢祖父的。我说,三少爷也不曾在大奶奶和世子爷跟前笑过,夫人就更加喜欢了。侯爷也喜欢,把身上的玉佩解下来赏了三少爷。还把孩子接过去抱了一回呢。”
说着,把玉佩给东瑗瞧。
是块汉代白岩玉,通透无暇,应该是很名贵的。
东瑗看了看,还给蔷薇拿着:“你先收了,等三少爷院里选了管事妈妈,再交给她替三少爷管着。”
蔷薇道是。
盛修颐从净房出来,乳娘乔妈妈和满屋子服侍的人退了出去,他亲手抱了孩子,坐在东瑗的床畔,对她道:“爹爹说诚哥儿像我”
说着,他眼底的笑很浓郁。
东瑗不知他为何这般开心,却也看得出他是极其喜欢的,就故意叹气:“大家都说诚哥儿像你!难为我生他一场,竟没捞着半点好处。”
盛修颐就哈哈大笑起来。
怀里的盛乐诚见父亲笑,也撇嘴无声笑,露出淡红色的牙床。
东瑗哎哟一声,惊喜望着他,轻轻推盛修颐:“你瞧你瞧,他会笑!”
盛修颐看过去的时候,诚哥儿已经不笑了,又阖眼要睡觉。
夫妻俩都放轻了声音。
盛修颐对东瑗道:“他在元阳阁也笑了一回,爹爹很喜欢。”
两人逗弄了半晌孩子,才把孩子给了乳娘抱下去歇了。盛修颐亲手放了幔帐,躺下歇了,昏暗中他搂着东瑗的腰,将头搁在她的颈项间磨蹭。
东瑗笑着推他:“我快半个月没有沐浴了,你别这么着,不好闻。”
“岂会?”盛修颐笑道,“很香。”
东瑗就轻声笑了笑。
次日早起,盛修颐出去衙门点卯,东瑗也早早醒了,让乳娘抱过来过来。
盛夫人由一群丫鬟、婆子们陪着,往静摄院来瞧东瑗,说起昨日抱孩子给盛昌侯看的话,笑道:“侯爷一回来,就说想瞧瞧孩子,让我派个人去抱了来。看到诚哥儿笑,侯爷说诚哥儿像颐哥儿小时候的模子呢”
东瑗听着,忙笑了起来。
盛夫人指了指身后的一个三旬妇人,对东瑗道:“这也原是我屋里使唤过的,姓夏,嫁给了外院采办上的卢管事。早些年服侍过郝哥儿。郝哥儿搬到外院去,她就不曾跟着。平日里管着我院子里的浆洗。让她到桢园给诚哥儿做管事妈妈吧。”
盛家和薛家的规矩一样,小姐们屋子只有乳娘,乳娘帮着管事;而少爷们屋里既有乳娘,还有个总管事的妈妈。
东瑗瞧着这个夏妈妈,大约三十六七岁的年纪,模样周正,举止沉稳谦和,笑容温婉,一看就不是那种刁钻的。她站着,虽垂首,却不搭着肩膀,后背挺得笔直,应该是个有主见的,不会任由少爷胡来不敢管。
“以后诚哥儿就有劳夏妈妈费心。”东瑗客气笑道,喊了蔷薇,让她那些尺头和首饰给夏妈妈,算是头次见面的赏赐。
蔷薇拿了两匹大红遍地金缎子,两个八分的银锞子,一对织金点翠琥珀蝙蝠簪。
夏妈妈忙跪下给东瑗磕头。
这份礼算是重的。
盛夫人想着东瑗出阁时,满箱子的绫罗绸缎,手都插不进去,就笑笑让夏妈妈接了,没有推辞。
满屋子人正说着话儿,外院的小丫鬟忙来禀道:“镇显侯府的五夫人来看大奶奶了。”
盛夫人眉头微蹙,心想这个小丫鬟真不会说话。
镇显侯府的五夫人,就是东瑗的继母杨氏。她来看东瑗,自然会先到盛夫人这样,怎么禀道说看大奶奶,而不是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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