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萝说:“一秋哥,刚才我运气时,觉得气已能通达五脏六府,看来,今夜打坐就可以练习运气打通大周天了。”
叶一秋看着纤萝赞道:“纤萝,其实你比我学得快,我是有根基的人,现在也才打通大周天,而你初学就开了小周天,一般人做不到这点。”
“一秋哥已经打开了大周天,我不知还要修练多少天才能做到,今后你一定比我学得好,到时候你可要多指点指点我。”纤萝笑着说。
叶一秋和纤萝边说边往练功场走,一路上看到许多黑衣弟子在路旁僻静处打坐练功,为了不打扰这些练功者,两人轻脚轻手往前走,来到练功场时,见黑谷子站在一傍,背着双手,看着场地上练剑和练各种神通的弟子,时不时指点场内的人几句。
秦明和夏芸也在场,二人入派较早,法力最强,因此,两人在协助师父教授着几个稍显年轻的弟了,秦明教御剑飞行,夏芸则教六七个弟子练剑。
见到叶一秋和纤萝,黑谷子让二人来到身边,叫一个黑衣弟子取来两把宝剑,交给两人,说:“一秋,纤萝,今天我就开始教你们飞天派的剑法,飞天派最常用的剑法有两套,一套凝重一套轻灵,每套有三十六式,你们要认真练习,不过,任何剑法,最终,都需内力催动,所以练剑要练好气,今曰,我先教你们练剑招,日后你们内力增加,以内力催动宝剑,方可显出剑招之功效。“
接下来的日子里,叶一秋和纤萝每日都早早起床,早上在巨石上打座练气,下午则到练功场练剑,睌上再接着打座修练,转眼,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叶一秋己能发放外气,以气御剑,纤萝也打通了大周天,只要再加努力,用不了多少日子,同样可以用气来御剑了。
也就在这三个月里,叶一秋和纤萝又认识了不少朋友,许多人和他俩人很相似,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当然,也有一些家庭条件不错的,为了修仙的梦想,他们宁愿离开家人到这里吃苦受累。
一天下午,叶一秋和纤萝收了功,因时间尚早,便来到红谷子师父的练功点玩耍,见到七八个十来岁的男孩女孩在场中有板有眼地练功,纤萝心道:这几个比我还小的男孩女孩,又是怎么上得仙山的,不知他们修练了多长时间,功力和自己相比,不知谁强谁弱?”
带着疑问,待几个小孩子练剑结束后,纤萝走上前,对着一个小女孩,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不是说飞天派十多年前就不再收徒了吗?你们又是怎样上得仙山的?”
小女孩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纤萝说:“我叫欣欣,十一岁。”又指着傍边的一个男孩说:“他叫丁平,比我大一岁。”而后指了指不远处练剑的几个孩子,说“他们和我们原先住在一个叫一山川的岛上,一个月前,一伙魔教徒攻占了我们的小岛,杀了岛上的人,只有我们七个活下来。”
此时,被称做丁平的小男孩凑了过来,接过欣欣的话头说道:“本来,我们那里也有一个师父教我们修练的,只是魔教太厉害,岛山连师父在内的五十多人全部被魔教杀了,我们在这里的七个小孩幸好被路过的仙师玉如意姑姑救下,把我们带到了这里,跟看红谷子师父修练。”
“魔教为什么要杀你们岛上的人?”叶一秋看着丁平,不解地问。
一傍走过来的红谷子道:“一秋兄弟,魔教杀人,这是常有之事,他们有的要吸人血,有的要摄人的魂魄,近千年来,魔教又渐成气候,也许用不了几年,魔教一定会挑起重大事端,正如三十万年前魔教把三界弄得天翻地復一般。”
之后的几天,欣欣和丁平都会在晚饭后来到叶一秋和纤萝住的地方玩耍,叶一秋于是教他们一些内功心法和剑术技巧,两人悟性好,加之本就有些基础,接受心法和剑法很快,在一次小考之后,将两人升格成了黄谷子弟子。
就在丁平和欣欣拜黄谷子为师的第三天,丁平和其它三个一同入派的男孩子却突然失踪了,飞天派众人将南迦巴瓦山上能找的地方找遍了,都找不到他们的下落。于是有人说:丁平和其他几个小孩一定是不辞而别,因为他们想家了,还有人说,他们也许是被魔教之人掳走了,但反对这一说法的人却说,南迦巴瓦山的结界牢不可破,魔教之人怎么可能进得来呢?
总之,飞天派的人竟在自已的山上失踪,确实让人费解。当晚,叶一秋打座入定,开了天眼,四处搜寻,因为他能“看“到的只是百里以内的情景,而在百里以内,他并末发现四个小孩子的踪影,由此,叶一秋可以断定,丁平他们的失踪一定与魔教有关,但魔教为什么要掳走他们呢?叶一秋觉得这当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飞天派弟子失踪几天后,南迦巴瓦山上的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大家和往常一样练功,吃饭,睡觉。但作为掌门的和木子,他的内心却是无法平静的,作为位列仙班的他,竟看不到这几个派内孩子的去向,这说明,他的对手魔力压过了自已的仙力。
和木子回想,三十万年前,没有被推上斩妖台的妖魔,到底有谁能在自己的眼皮之下悄无声息地掳走自己派中之人?想来想去,他想不出来,也难怪,三十万年前,魔教就已是人才济济了,这些妖魔消声匿迹修练三十万年,他们的魔力自然是无法和三十万年前相比。
这一久,除了刻苦修炼,叶一秋还一直关注着另一件事,就是,九月九日,和木子要把姚桃和殷通从阴界救出,怎么救?和木了并未透露给叶一秋。
这一日,已是农历的九月初八,晚上,叶一秋和纤萝照例在他的房中打座练气,快到子时,纤萝回屋睡觉,叶一秋也上床躺下,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由得想起在乌兰山做过的那一个奇怪的梦来。
为什么两人偏偏托梦于己而不是别人?人死了,魂魄不散又是什么道理?以叶一秋的知识,他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把这件事想通,渐渐的,他进入了梦乡。
突然,叶一秋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他慌忙穿衣起床。门开处,夏芸一袭黑衣站在门外,借着月光,他看到夏芸秀美的脸上挂着一丝怪异的神情。
“夏师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夏芸:叶一秋看着夏芸问。
夏芸:“一秋兄弟,还记得你说过做过的那个怪异的梦吗?”
叶一秋:“当然记得,明天就是九月九日了,师尊有什么安排?”
“现在,我俩就到阴曹地府救人去。”夏芸神秘地回答。
叶一秋听夏芸说要去阴曹地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惊道:“夏芸姑娘,阴曹地府恐怕不是说去就能去的,那些什么判官大鬼小鬼的,吓人得很。”
夏芸:“师尊让我来叫你,到师尊那里就什么都清楚了。”夏芸倒是很镇定,不紧不慢地说道。
叶一秋:“原来是这样的,那我们快走吧。”有师尊的安排,叶一秋自然不感觉害怕。
何木子住的大殿和叶一秋住处相隔不远,两人没走几步就来到和木子房间外,叶一秋刚想敲门,却听和木子在房间里道:“一秋,夏芸,你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