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震豪说:“我的意思是,这可能不是一个人干的。”
“不是一个人干的?”秦帅问,“什么意思呢?”
谢震豪说:“意思就是一个人再厉害,做不到这种现场,对付三名特种兵,竟让两人无法拔枪,一人拔枪却来不及开枪,这太不可思议了。别说这些是久经训练的特种兵,就算是普通人,也难以做到,我不信他的速度比我还快。”
“好像也有点道理。”凌风说,“论速度的话,没有几个比老三的魔手还快了。”
秦帅陷入了沉思。
谢震豪的话的确提醒了他。
如果是一个人,再快的速度,也确实难以做到一人击杀三名猎鹰特种兵,而三名猎鹰特种兵竟无一人有机会开枪。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谢震豪号称“魔手”,他天生手快,无论扒窃还是出千,一般人的眼睛基本上反应不过来他的速度,他从拔枪到开枪的速度是一秒,但就算是这种速度,也做不到这样的现场。
谁能在两秒左右的时间杀三个人,而且还是久经训练的高手?
所以,比较合理的解释是,除了地狱使者之外,还有帮凶。
“可是,看死者伤口,凶手的手法是一致的,看得出他们是死在同一人的手里。都是用刀片,而且除了致命伤外,其余伤口的深浅程度一致,手法很平稳。又不是几个人干的作案现场。”上官白雪说。
秦帅说:“那也有可能是同一级别杀手,受过同样的训练,用一样的凶器,并且搭档很久,很有默契。”
“所以,会不会地狱使者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体呢?”凌风猜测。
谢震豪说:“很有可能的,毕竟,我们谁也没有见过地狱使者,也没有任何监控影视资料,除了他心情高兴的时候留个名,心情不高兴的时候名都不留,我们只能从他的作案手法上推断。我们猜测地狱使者是一个人,但其实却是一个团伙。”
秦帅说:“一个团伙的话,就很难协调得一致了,现场往往会很乱,而且很难掩饰。而且,团伙的行动不够麻利,出行,住宿都不是很方便,纵观之前地狱使者在各国作案的情况来看,人数不可能很多,如果确实不是一个人的话,顶多也不会超过三个人。”
谢震豪点头:“我也觉得,地狱使者不可能是一个人,而可能是两到三个人。只有两到三个人,默契惊人的时候,发挥出来的威力最大。互相配合着,可以比一个人的爆发力超出倍数。那么也就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之前多国军人遇害,而现场都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了。如果是一个人的话,既要杀人,又要毁掉监控,处理痕迹,还必须在很短的时间里完成,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果是两到三个人,分工合作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恩,是这样,现在看来,我们所知的地狱使者应该不是一个人,而是两到三个人了。”秦帅说,“我们之前只因为见到一个地狱使者的名字,而且从杀死死者的手法上判断,认为是一个人,没想这是一个误区。”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上官白雪问。
“我请求立即调动大部队,把唐镇围成铜墙铁壁,对唐镇进行地毯式搜索,每一个人都仔细甄别,一定要把地狱使者这狗日的揪出来,将他碎尸万段!”侯连武血红着眼,看着秦帅说。
“调动大部队,地毯式搜索?”秦帅问,“那有什么用。”
侯连武问:“为什么没用,地狱使者从上一次杀了来抓捕他的上级人员开始,一直就没离开唐镇,我们满世界的找他,他却一直藏在这里。我们只要把唐镇封锁成铜墙铁壁,大浪淘沙,一定可以抓到他!”
秦帅还是摇头:“没用的,这么做只能劳民伤财,白费精力。”
侯连武问:“为什么没用?”
秦帅说:“实话说吧,在这之前,唐镇上出现过几次疑似地狱使者的人员,我已经让蜀中警方和军方配合,对唐镇实行进出封锁,地毯式搜索了,但并没有任何收获。地狱使者不是一般的罪犯,他们相当专业,具有侦查和反侦查的专业手段,他们知道怎么样最安全,我们能想得到的这种简单的办法,他们肯定也想得到。”
“那你认为,他们既然留在唐镇,有什么办法能够逃避得了我们的地毯式搜捕呢?”侯连武为手下士兵报仇心切,非要说服秦帅调动大部队,围了唐镇,抓捕地狱使者。
秦帅说:“虽然我不知道地狱使者能用什么手段逃避我们的搜捕,但我肯定知道,他们藏在一个我们没法搜到的地方。譬如,某处房子的地下室,地下通道,只要掩饰得好,很难发现得了的,你总不能每一间房子的地面都一点点的查找吧?那这么大的范围能找到什么时候?而且,人家藏在地下,你就算找到了通道口,一有动静,人家立马就先一步从出口走了,你还是什么都发现不了。或者,人家根本就没有在屋里挖地下通道,而是从废弃的天井进入呢?”
侯连武一下子没话说了。
秦帅说:“还有,地狱使者之前在这里行凶过,一个月之后,还在这里行凶,我们就真的能确定他就是留在唐镇上的吗?唐镇的地理位置特殊,中间是宽阔地,建立为城市。而四周就是河,是重叠高山。谁知道地狱使者是不是藏在哪座山里?我们没有任何线索的盲目搜索,劳师动众却无功而返,只会成为笑话。地狱使者会在一边笑话我们无能。而且,大部队也不是那么轻易能调动的,除非国家和社会遭遇重大威胁之时,而不是仅凭捕风捉影就搞得如临大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