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他们骑着单车,沿着太平洋海岸线兜风的日子,他还记得自己亲眼看到女儿将风筝放到一个不可能再高的地方。那些日子,怎么如今却一去不复返了。
伊芙琳从来没有如此的开心,至少在她失去记忆的这些日子里。她驾驶着只属于自己的车子,行驶在前往音乐学院的道路上。这周末她就可以见到自己期盼已久的那个人了,她一边在嘴里哼着泰勒·斯威夫特的“exile”,一边摆弄着手中的方向盘。在她的身边,时不时会经过一些汽车,车轮匆匆而过的摩擦声,似乎也在开心的告诉她:“你终于要见到他了!”
车子抵达了洛杉矶音乐学院,伊芙琳走下了车子,朝着教室倍道而进。她手中的手提包随着双手的摆动,似乎在空中画出了一条完美的曲线。她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甚至当她遇见经过自己身边的学生时,都想要逐一和他们打一声招呼,并告诉他们这一件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温迪太太和往常一样,在清晨的时候前往约翰先生家中,为他做一顿丰盛的早餐。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是顺利,甚至约翰先生都提议让温迪太太住在这里,与他一起度过生命里最孤单的一段日子。
而今天在餐桌上,约翰先生再次和温迪太太说出了自己的这一提议,他一边打开了一瓶杜松子酒,一边说道:
“关于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温迪太太看着约翰先生,他此时正在将杜松子酒倒在自己的酒杯之中,她不满的摇了摇头,似乎已经给了约翰先生一个准确的答案。
“为什么不呢?你知道吗,当我遇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我这一生里面遇见的最美的女人。我知道我们过去都有过一段感情,但是这不能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是不是呢?”约翰先生一边在自己的酒杯里面放着冰块,一边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这些话是在说给我听,还是在说给你的酒杯听呢。”温迪太太说罢,掰了一块可颂放进了嘴中咀嚼着。
“当然是在说给你听,我又不是阿尔兹海默症患者。”约翰先生不解的说道。
“刚刚你是否提到过‘隔阂’这个词?是啊,我们之间的确有一条无法迈过的隔阂,但那决不会是我们曾拥有过的那一段不属于彼此的爱情,而是你手中的那一杯东西。你知道的,之前离我而去的丈夫,因为每天大量的吸烟,患上了肺癌。我可不想再让你重蹈覆辙,我更不想让自己再承受一次这样的痛苦了。”温迪太太似乎是第一次说出如此多的话语,这让约翰先生有些迟疑了。他拿着那只酒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所以,为了我,更为了你,在你戒掉它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温迪太太从餐桌上站起身,缓缓地走向大门。
“你会等我吗?”约翰先生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询问着温迪太太,可是温迪太太却听得一清二楚。她转过身,看向约翰先生,笃定的点了点头。
一阵电话铃声在警局办公室内响起,可是这一次鲍威尔警探并没有条件反射似得接起电话,他只是站在办公室的一处角落里,像个耄耋之年的老人那样轻声的自言自语着。
米琪此时看向了鲍威尔,有些担心的走向他。可是她不得不在期间接听了千篇一律的斗殴举报电话,并示意对方他们会尽快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