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和范克坐进了跑车,跑车在音乐中心外掉了一个头,下一秒便驶向了二号公路。他们在车里的那段时间,彼此都默默无言,伊芙琳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身旁的范克,只见他仍然闷闷不乐,除了经过某处收费站时,对站台里面的工作人员挤出一些仪式性的微笑。
伊芙琳也没有主动地和范克寒暄几句。她知道,一旦当他情绪低落时与他交谈,他便会痛骂自己一顿的。即便他从不记仇,不过她也没必要冒这种险。虽然范克对伊芙琳表现出特别的关心,不过伊芙琳却一点也不领情。因为她知道,爱情是两个人的双向奔赴,哪怕有一方越界,都是快餐式的恋爱。
当汽车驶到了家门外。范克打开了车门,走下了汽车。伊芙琳想着,当范克为自己打开车门的时候,她会给他一个拥抱,试图化解今天的一切事情。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自作多情,范克狠狠地关上了车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房间。
伊芙琳的心就像是被刺了一刀。她在车上坐了几分钟,随即便自己打开了车门,她朝着房间迈了几步,便停了下来。随即她转过身,走回了车内,启动着离开了这里。
下午的神经外科很是安静,手术室外空无一人。医生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此时的查理斯和加文正在进行枯燥乏味的巡房工作,记录着每一间病房患者目前状况。
“你知道吗?酒吧里的女人不能招惹,否则她会一直粘着你。”加文和身旁的查理斯牢骚着。
“你又对哪个姑娘施展你情场高手的那一套了?”
“昨晚在酒吧,一个姑娘主动坐在我的身边,点了一杯血腥玛丽。我出于好心,为她换了一杯尼格罗尼。我们交谈甚欢,彼此也有些微醺了。你知道的,女人在微醺的时候总是很脆弱的,她们急需要被爱。于是,我只好把她接到了我家,做个顺水人情喽。”
“为你自己吗?”
“只能说,我们是双赢。”
说到这里,他们推开了一间病房。里面躺着一名年轻的女孩,她患有先天性脑血管畸形。她的四肢均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摆放着,就像是圣经里面的撒旦。
女孩家属一看到医生走进了病房,便如同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走向前,询问着女儿的情况。加文先是安顿着家属的情绪,而查理斯则拿起了女孩床头柜上的那一张脑部ct,对准了窗外午后的阳光。脑部ct显示女孩的脑血管有明显的畸形,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爆裂。
就在查理斯转过身,想要告诉家属立即为女孩安排手术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只见是许多穿着医师服的主治医师,以及几名主任医师和副主任医师。走在最前面的,便是理查德教授。只见他头发已经花白。不过修长的身材,以及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凸显得他很是威严。理查德教授并没有和查理斯以及加文打招呼,他径直走过了他们的身边,来到了患有脑血管畸形的女孩病床前。当他看向女孩的时候,脸上一贯的严肃表情立即转变为了父亲一般的慈爱。他用手轻轻拨开了女孩的眼睛,查看了一下瞳孔的收缩情况,“孩子,明天我就会帮你安排手术,手术之后你想要去哪里玩啊?”
女孩思考了片刻,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