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打过交道,柴牙婆能看出来廖金禾那周身气度和寻常妇人不一样。再加上之前租房子时候,那两个男子都带着刀,她猜测这文夫人不是善茬。
“文夫人放心,我必定把话带到。只是那韩家向来跋扈,可能得同夫人纠缠几日。”
“无妨。妈妈把话带到就好。对了,我过几日开个酒肆,欢迎妈妈过来捧场。”廖金禾起了身。“劳烦妈妈了。”
“夫人客气。”
廖金禾让柴牙婆带完话,她就开始着手准备酒肆,也就没再关注韩家的事。
酒肆的铺子是现成的,只是因为凶宅的事,所有人对这个宅子都避之不及。廖金禾同几个丫头把铺子收拾立正,又找木匠重新给酒肆打了几张桌椅。
廖金禾做了一些辣卤小菜,准备摆在店门口招揽客人。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是,廖金禾总觉得人在暗中盯着她,可是当她四处寻找的时候又没有人。
是郑喻詹还是郑喻修找到了她?
廖金禾隐隐有些不踏实。
不踏实归不踏实,她还是把酒肆开了起来。
酒肆的名字叫平生酒肆,她亲自挥笔题字。
不出意外,酒肆生意十分冷清。
不过有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时常过来,也不点酒,就是一碗面一份小菜。
廖金禾瞧着他穿着虽是简单,但面料也算讲究,不算是寒门子弟,但是能这般严于律己,她不禁佩服。
这一日廖金禾在酒肆里弹着筝,偶尔望了一眼外面朦胧细雨。酒肆的不远处,一个人举着伞听着这筝的声音,驻足不前。
待筝声停下,这人微微摇摇头,转身离去。
廖金禾也不知外面的情况,让李妈妈热了点酒,起了锅子,同她们一起喝了几口。
“明明夫人的手艺不输旁人的,这些人怎么就不来吃酒呢?”
“做生意哪里是着急的事。放心吧,饿不着你们的,我在别处还有产业的。”
廖金禾像长者安抚小辈一样轻轻抚摸着秋分的头。
“明日我再给你们做些海味,怎么样?”
海味可是一般人吃不起的。
“夫人,我们这等身份可不配吃海味,您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诶,吃饱喝足了,你们得陪着我去找韩家要银子呀。那可是一百两呢。要回来给你们买新衣服穿。”
原来夫人还记得这事呢呀。
“夫人,那韩家家大业大的,您能斗得过吗?”
斗不过也得斗。她只是想看看一直盯着她的眼睛是谁。
廖金禾带着两个武婢去敲韩家的大门。韩家一看是她,立刻将人撵了出来。
这个样子着实有些狼狈。
可是廖金禾才不在意。她瞅了瞅四周,佯做抹眼泪。她想知道到底有没有监视她的人,自然得做的像了些,就往手帕抹了点姜汁。
真是苦了她的眼睛呀!
第二天,廖金禾借着买菜的机会在街上转了一遍,就听了一些关于韩家的风言风语。
回到酒肆,她就看到那书生已经坐在窗边了。
“公子今日可早呀,还是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