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科面色一变。
众人猜测他是说不出来了。即使能清,那雍王世子妃恐怕也有对策等着他。
“温御史,你是御史,不是街边长舌妇,不能逮住点事就信口开河。本世子妃开酒肆,那是做生意赚银子,不是自己去享受。这算得上是奢靡享乐吗?我享乐什么了?还有,酒肆在建造过程中,采购各种材料,招募各种工人,花费的每一两银子都是养活了别人。这是劳民伤财?这没替国分忧吗?”
廖金禾掏出一本册子,双手奉上。“启禀圣人,这是臣妇酒肆建造花销的账册,还请圣人过目。”
内侍大监接过账册递给圣人。
圣人翻看了几页,又把账本还给了廖金禾。“雍王世子妃这酒肆规模不小。”
谁都不知圣人这话是何意。
廖金禾咬了一下唇。“启禀圣人,臣妇名字有不少庄园,庄园里有不少佃户。臣妇得知佃户交完租子,存粮也就所剩无几,年年青黄不接。如今臣妇免了他们的租子,但是庄子上还有不少人要养,便想了开这个酒肆。这个酒肆里所售卖的东西都是从庄园佃户手上买来的。”
“还可以这样。”圣人不动声色换了个姿势。“这主意不错。可是酒肆用得着修建那么奢华吗?”
“启禀圣人,天下酒肆千千万,只有推新出陈才能招来客人。一方天地酒肆迎接的都是文人墨客,自然要装饰的文雅一些,要说奢华是谈不上的,顶多是多了一些书画。”
正好给酒肆打广告了。
廖金禾哇啦哇啦又开始讲起来。
“至于温御史所讲的红木桌子,确实是有。别家的酒楼都可以有雅间和大堂之分,一方天地自然也分几档的,最好的雅间有红木家什并不稀奇。”
圣人听懂了廖金禾对酒肆的规划,也懂了这场对峙的弯弯绕绕。
“雍王世子妃,你先回去吧,此事朕自有主张。”
廖金禾抬起头看了一眼圣人,从那双犀利的目光中看到了坚定。
这是下了什么决心?
“臣妇遵命!”廖金禾磕了头,识趣地退出了麟正殿,剩下地就交给这些大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