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雍储君,岂是越国一个小小公主能相配的呢?越国贼子犯大昭国境,虐杀大昭军民,又以何谈之名轻贱我大昭皇室,轻贱大昭国威,这是想与我大昭大军再一较高下吗?”
圣人轻描淡写呵斥越国使臣,但是他身旁替他传话的内侍却是掷地有声,说得越国使臣冷汗涔涔。
越国使臣也不知越皇是为何要有此举,但是他既为使臣,自当拿命保护越国国威。
圣人的反驳之话提到了储君,雍王心里头咯噔一下。
他爹真是要越过他这个儿子了。
他简直就是捡来的!
此时,远在边疆的崔修,命令拔营回池山,把疆域的大门留给当地的守军。
他骑在马上,望着远方,嘴角动了动。
与其替别人守江山,他不如给自己打江山!
江山在手,郑喻詹还如何与他争女人!可别想着像前世一样依仗身份纠缠廖金禾,想都别想!
前世他就是个输家,今生也别想赢!
崔修捏了捏腰间的佩剑,目光深沉,他一定要拿下这大昭的江山!
越国使团被杀,两国战火立刻重新燃起。
圣人一道皇令发到池山,让崔修重新率兵迎战。
这回崔修万全没了之前迅雷之势,拖着老弱病残的三万军队缓慢上了战场。上次他和越国做了交易,做了局让崔家军表面损失惨重,方便他把大举兵力隐藏起来。
这回,他也不是为了打仗的,而是为了消耗越国和大昭的国力,充盈崔家军。
用不上半年,越国大昭边境这场战争就会因损失惨重而结束。
崔修将一切都计划好好的,但是他没想到郑喻詹派了廖金山去池山打探他的底细。
池山如今被崔修把控,崔昊的夫人张氏十分不满。她手下人注意到有人打探崔修,张氏立刻让人打探廖金山的来路。
然后不知道他的具体底细,可是知道他是京城人士,张氏就知道机会来了。
张氏打开一个箱子,将一块包婴儿的襁褓交给手下人,让他想方设法被廖金山拿到。
廖金山拿到那襁褓的时候,看到上面绣着一个雍字,这心立刻就凉了。
果然他这个妹夫的顾虑是对的!
廖金山将襁褓妥善收好,立刻打道回京。
郑喻詹拿到那襁褓,嘴角扯了一个涩涩的笑意。
“世子,不是我打击你。我思来想去,此事恐怕王妃是知晓的。你说崔家凭什么支持王妃而不支持王爷呢?他们手里有崔修这张牌呀。”
“当初崔修是王爷和纪真设计弄丢的,崔修自然不会笑脸对王爷的。”
郑喻詹摆摆手。“舅兄别说了,我都懂。可笑我还以为自己是母妃独子,想着她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我。现在想想,她的心里更是欣慰长子年纪轻轻就掌一方兵权的。我呢,就是锦绣堆里长大的富贵公子。”
这回廖金山没再说什么。
确实,郑喻詹此时没有实力与崔修较量。
“舅兄莫要与旁人说,我回去和苗苗商量一下。”
郑喻詹将襁褓收好,打马回府。
回到扶光苑,他将人都撵了出去,将襁褓的事讲了一遍。
廖金禾刚出了月子,但仍被雍王妃要求不能出去吹风,只是懒散躺在床上养身体。她拿过襁褓前后翻了翻,点点头。
“前世母妃去世后,我整理罗锦堂的东西就整理出一些婴儿的东西,说是你小时候的东西。其中有不少襁褓,针法和图案和这个襁褓是一样的,应该是同一块布料裁下来的。”
“如此看来,我那个兄长根本没被父王害死,而是被母妃送走了。”郑喻詹笑了笑,甚是有些苦涩。“母妃的心机城府真是一般人比不了。”
“也许崔修就继承了母妃的性子。”廖金禾又打量一眼郑喻詹。“你呀,像父王。”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郑喻詹伸出指头戳她额头。
“没夸没损,实事求是。”廖金禾起身从后面搂住他,脸贴着脸。“母妃就算隐瞒崔修的身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眼下你皇储的身份稳定了,只等圣人一道诏令而已。你说母妃还能为了崔修而废掉你?她是那种人吗?崔修是亲生又如何?他的身份到底是说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