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柔轻叹一声，道：“算了，让人收拾这里，我去向候司长汇报。”

这种事情她虽然能够猜到结果，但还是要走一下流程。

她相信，东西既然在唐昭手里应该没有人敢去要的。

……

城南，公寓！

原本空荡荡的客厅内一阵扭曲，接着如同波纹般荡漾开来。

随后，三道身影在波纹中渐渐凝实。

正是唐昭三人。

刘倩一脸惊疑地望着自家客厅，心中的思绪却久久不能平静。

这一次，她成功救下了自己的女儿月月，但也成为了一名驭魔使。

刚刚，正是她借助子母灯笼的作用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感受到身体上有些冰凉的触感，她忽然间心头一跳。

冰冷的像是冰块一样的皮肤，简直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温度。

可偏偏，她有着自己的意识，有着自己的思想。

“现在的我们，还算是人？”

她忍不住轻声自语道。

“严格意义来说，你们算是半人半污染物的状态。”

唐昭平静的话语给了她答案。

“如果按照人皮灯笼的规则，所有人类都会成为它的魔奴。”

唐昭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月月。

“我只是为了给小月月生机，更改了人皮灯笼的规则罢了。”

刘倩见状再度躬身俯首，道：“多谢吾主解惑。”

她手上有着来自唐昭留下的天庭的神徽，神徽的作用不只是代表天庭的烙印，更是对她的契约。

这种契约不会影响被契约者的思维，但会让对方发自内心对唐昭忠诚。

当然，唐昭也可以通过神徽，一念之间掌控对方的生死。

刚刚，他便是通过神徽的联系，直接跟着两人回到了公寓里。

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小月月手中拉着子母灯笼如同仆人般站在唐昭身旁。

刘倩则是转身走进了厨房，没多久便端着一杯泡好的咖啡走了出来。

唐昭接过来喝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已经化成了半人半污染物的存在，但泡咖啡的味道还是那个味道。

放下咖啡，他看向身旁的小月月。

“月月，你对子母灯笼的规则现在熟悉了吗？”

月月依旧穿着那身粉色的公主裙，闻言微微躬身，如同古时的小公主一样，脆生生地道。

“回吾主，我现在可以和妈妈借助灯笼的规则相互传送，只要被标记的目标，我们都可以无视阻碍的出现在对方面前。”

“要标记吗？”

唐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回到公寓是怎么回事？也是标记吗？”

“不是！公寓是我记忆最浓烈的地方，所以我可以强行出现在这里。”

月月摇头道。

唐昭眼中露出明悟，这和他猜测的情况差不多。

刘倩和月月之间虽然共享了生命，但还是以月月为主体。

子母灯笼的规则在包含了人皮灯笼的杀人规则基础上，又增加了可以按照记忆进行移动的规则。

不过，这个规则只能带他这种无视规则影响的存在进行移动。

如果带普通人的话，恐怕对方会被人皮灯笼的规则先影响。

换句话来说，普通人只能把自己变成人皮灯笼，才能跟着一起走。

对于唐昭来说，这倒没有什么在意的地方。

他相信等月月成长起来，说不定还会有更大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