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大妈两耳常闻窗外事,可她一直呆在家里,光用耳朵听能知道多少事儿?
一大妈知道张元林很优秀,可她觉得秦淮茹也非常棒,聪明漂亮,礼貌懂事,年轻窈窕,又勤俭持家,吃苦能干,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所以,这么好的姑娘嫁给张元林,反而是秦淮茹的福分,这就让一大妈有些看不懂了。
见一大妈好奇,秦淮茹却有些不太想说,因为一大妈刚说过易中海的不好,结果自己就夸张元林的好,担心这么说会让一大妈更伤心难过。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有说生得好不如嫁的好,还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这种类似的话林林总总说下来,意思就是一个,结婚以后,女人能不能幸福,全看男人行不行。
因此,女人比较自己的男人是常态,道理秦淮茹都懂,所以她不想说。
一大妈,我家张大哥要是没这么优秀,我就直说了,但是她太优秀,我怕打击到你!
但一大妈看出了秦淮茹的犹豫,拍着她的手说道:
“没事的,你说吧,我跟我家老易也有二十来年了,这么多年我都扛了过来,心里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而且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你这么优秀的姑娘却觉得嫁给张元林是你的福分,我太想知道原因了。”
秦淮茹还是没答应,可架不住一大妈死缠烂打,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无奈答应下来。
没想到啊,一大妈的话匣子打开,架子放下来后,居然也是一个这么主动的人。
随后,秦淮茹就陷入了回忆。
“尽管我和张大哥只结婚了八天,嗯,算上第一次见面那天,其实是九天,就这九天的时间,对别人来说可能很普通,很不值得一提,可在我心里,就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九天……”
虽然只有九天,却有太多太多值得秦淮茹去细细回想和记忆的内容与片段。
不过,秦淮茹没有上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因为张元林没告知一件事情,就会提前叮嘱,好让秦淮茹有一个自主判断的标准。
所以,秦淮茹还憋了不少没说的,只挑了能说的说出来。
可即便如此,一大妈还是听哭了。
同样是男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我一个结婚二十多年的人,能说出口的幸福时光加起来还不如人家结婚九天的多!
秦淮茹还没说完,但一大妈已经哽咽的哭起来了。
一声轻叹,秦淮茹只得中断回忆,转而去安慰一大妈。
等好不容易安抚好了一大妈的情绪,秦淮茹决定转移话题,思来想去,最近比较有趣的事儿也就是门口的养殖小屋了。
“一大妈,您还没见识过我家门口的新玩意儿吧?”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一大妈摇了摇头,说道:
“门口的新玩意儿?就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奇怪的鸡窝?”
秦淮茹知道一大妈平时不参与看热闹,便没有生气,而是拉着一大妈往外走。
“您说鸡窝也没错,但它的用处可不只是这些,来,我来给您解释一下。”
来到门外,秦淮茹指着养殖小屋,按照张元林教的那些话术进行详细解说。
秦淮茹的本意是想通过这个话题转移一大妈的注意力,让她不再去想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情。
可秦淮茹不知道的是,在隔壁,聋老太太也趴在窗口瞪大了眼睛张望着。
早上的时候聋老太太听着门外的动静就好奇的不行,但奈何那么多人都围着,聋老太太这身子板也不好挤过去凑热闹。
又不是开全院大会,也不是解决麻烦事,聋老太太只能用耳朵听着。
因为聋老太太的耳朵是很神奇的,想听的东西隔了几米远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跟老鼠耳朵似的,可要是她不想听的,就是凑在耳朵边上她也能装没听见。
可外头乌泱泱一大群人,叽里呱啦的,聋老太太听力全开,直接超负荷,差点听的头晕眼花,被迫当场自闭。
现在大院里没人,安静的很,秦淮茹单独给一大妈做讲解,聋老太太立马从床榻上起来,爬到窗户边上偷听。
一边听,还一边努力找角度去看,这样听的更清楚一些。
“哦,原来是这么用的,哎哟,这么弄真不错,嘿,张元林这小子真可以啊,都齐全了,呵,真棒,真的是一点儿地方都没浪费!”
屋里头,聋老太太在自言自语,因为阅历极深,澹定如她也被张元林的设计给惊艳到了。
而屋外的一大妈就更加了,目瞪口呆,惊叹连连,不敢相信这是张元林一个人倒腾出来的玩意儿。
“哎哟,你家张元林是真厉害啊,本来我还在想我家老易不如你,可我又仔细想了想,别说全院了,就是整个胡同,整个街道又有谁比得上张元林?”
“说真的,在今天之前,我就跟我家老易说过不止一次了,当年他选择贾东旭就是一个错误,不,应该说他没选张元林就是一个错误,只要没选张元林,他选谁都是错的。”
听到一大妈的感慨,秦淮茹表面上说着客套话,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自己的男人被夸了,自己也有面儿!
可不是么,我也一样啊,感觉我要是没嫁给张元林,那嫁给谁都是错的!
在隔壁,聋老太太听到这句话,也是非常认可的点着头。
“确实,他一大妈,你说的不错,当初你家老易没选择张元林就是个错误,可惜啊,这事儿是没有回头路的,当年做选择我也提醒过,是他自己一意孤行,这怨不得别人。”
说着,聋老太太离开窗台,坐到椅子上,忍不住感慨起来。
“哎呀,幸好我这把老骨头退休咯!以后大院里的事儿就是三位大爷管了,就是天塌下来也和我没关系,那是易中海的事儿,顶多就是实在解决不了,我出面稍微帮衬一下。”
“不过啊,易中海你早晚得自己做主的,不能一直靠我,而且我也没想到张元林以前隐藏的这么深,就张元林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哪怕我还管着大院,估计也管不动张元林,这孩子太厉害了,我根本摸不清他的底细和路数啊!”
“所以,易中海你好自为之吧,反正我是不不会和张元林为敌的,如果你们俩真的杠上了,我顶多就是卖个面子喊停,但是你想让我站你那边,嘿,那可不行,我一把年纪了,脸面绝对不能丢咯!”
一阵自言自语后,聋老太太突然语气一顿,转而摇头叹道:
“唉,说实话,我也觉得可惜啊,张元林就住在我隔壁,可我怎么就没看出他的好来,最后稀里湖涂选了一个傻柱呢?”
“算了,我选傻柱也是有原因的,何大清就这一个儿子,将来他会的东西肯定全都要交给傻柱,这么一来,我不就有口福了?”
“嘿嘿,要是这么想,我也不算亏,反正大院里的事儿我不管了,今后就吃傻柱做的饭,享享清福吧!”
“嗯,接下来就是配合易中海,想办法把何大清给逼走,不然有何大清在,要掌控傻柱真的不容易,本来我想着慢慢来的,可易中海也没说错,早点赶走何大清,我就能早点享福,这样也挺好!”
……
与此同时,在轧钢厂,机修工们的专属公共办公室里。
张元林给同事们散了喜糖喜烟,然后拿到今日的任务分配,把该忙活的事情忙完,就开始认真思考定价问题。
有早上这么一闹腾,订单绝对是大爆的,甚至过几天,一传十,十传百,自己还能接到周围几个院子乃至是几个街道的订单。
在这个年代,大自然的生态还是很好的,在野外很容易就能遇到野生动物,什么都有,甚至还有野猪的,不过野猪难抓,常见且易捕捉的也就是野鸡野鸭野鹅和野兔。
这些活禽个头相对小一些,也没那么危险,主要也要喂养,是性价比不错的家养选择。
当然了,你也可以直接去买,但那得花钱不是么?
所以,张元林搞出来的这个多功能养殖小屋必然会成为爆款,订单绝对不用愁,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定价。
已知静止世界里可以搞一套专业的设备进行量产,制作方面也不是问题,但就是因为太简单了,张元林都不知道该怎么定价格。
可思来想去,张元林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这玩意儿还不好计算,因为制作的那个养殖小屋并非全程都是人力纯手动生产,期间借用了先进工具的,不然别说两个小时了,就是一个晚上也折腾不出来。
“算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头疼,还不如我自己全手动的试一次呢!”
于是,张元林进入静止世界,一个念头搞来材料和纯手动工具,自己一个人捣鼓起来。
因为是已经做过一边的东西,整体思路很清晰,虽然纯手动慢很多,但是同样的东西一比一的制作完成到拼装结束,只用了不到四个小时。
“嗯,还行,纯手工是慢了不少,但这玩意儿是越做越熟练的,哎,张元林啊张元林,你想什么呢,有挂还真想全手动做啊,干嘛啦,你个挂比想从良?”
回到现实世界,张元林的嘴里还嚼着口香糖,好在反应快,在同事们发现钱处理掉了,不然都不知道咋解释。
随后张元林重新思考定价的问题,不过这一次从容多了。
“嗯,就算纯手工制作四个小时吧,按照外面木匠的工价,包一天是两块五,半天是一块五,我这边是四个小时,那人工费我收一块钱不过分吧?”
“然后是材料的问题,呃,如果各家有旧物的话,可以拿来充数,反正是给活禽用的,不烂不断就行,要那么好做什么。”
“那么除去用旧物相抵的,或者家里剩余的材料,其余的就只能买或者个人想办法去弄了,这个就到时候再算,按照市价就行。”
“可以他们自己买,也可以我来搞,既然做了中间商,那必须再赚一点的,毕竟想办法帮你们搞材料也得费时费力,所以这很合理。”
“照这么算的话,我的产能就必须把控好,不能搞多,工作日每天只装一家,到了公休日可以假装很赶很勤奋,然后就装个三家吧,这样就差不多了。”
“咦~这样忙活一个礼拜才九块钱,还不如我出去串个门捡的多!罢了,账不能这么算的,一个礼拜多赚九块钱,这还是光人工费,没算材料差价。”
“其实这对大院里的那帮小老百姓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尤其是阎埠贵,知道了以后怕是又得一晚上睡不着。”
就这样,张元林敲定了订单的基本价格,人工费起步一块钱,如果是外面的单子就是一块五,材料另算。
因为人是会对比的,张元林得让这帮邻居们感受到真正的实惠。
我张元林一言九鼎,说有折扣就有折扣,童叟无欺!
但是价格定好后谢绝还价,除了帮忙烘托气氛的三大爷,你可以再便宜两毛。
毕竟这是体力活,我一个人干,很累的!
不过张元林觉得自己想要接到外面的单子恐怕没那么快,最起码得要个三五天才行。
但张元林显然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的传播速度,虽然只是靠嘴,可架不住人人爱八卦唠嗑,这一传十,十传百,才一天的功夫,轧钢厂每个部门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同时,这事儿还以极快的速度进行扩散,因为张元林搞的多功能养殖小屋过于稀罕,直接打开了全新的话题,引领了新的潮流。
等到了下午,整个轧钢厂要是还有谁没在聊这个多功能养殖小屋的,那一定是在消息滞后的部门,会被人瞧不起的。
不知不觉中,员工们知道了这件事情,连带着一些小领导们也加入话题。
甚至,就连街道处的领导也知道了,其中就有一直很关照张元林的街道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