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跑的浑身是汗的三兄妹,张元林又看了看远处依旧在跟狗嬉戏玩耍的其他孩子们,问道:
“那狗浑身脏兮兮的,看着不像是人养的吧?”
老大张怀国摇头说道:
“不是,就是野狗,我们来的时候它还跟其他两条狗打架呢,可厉害了。”
这时老二张怀家补充道:
“没错,它一条狗能打别的狗两条。”
老三张清歌也着急的举手说道:
“它胃口可大了,我们喂了它几乎一整只的鸡,它还是吃不够,就围着我们转。”
张元林闻言眉头一皱,面色严肃的说道:
“呵!你们今天太幸运了知道吗,这完全就是一条饿坏了的狗,要不是你们喂了它一只鸡,给它垫了肚子,信不信它急了把你们当中的一个逮了吃掉?”
孩子们听后纷纷低下头去,这让张元林感到些许的奇怪,以往他们多多少少都会开口反驳两句,或者为自己的错误辩解,可现在他们的表现更像是做贼心虚。
这个时候,张元林猛然想到了什么,当即质问道:
“对了,你们刚才说给野狗喂了一整只鸡,麻烦你们实话告诉我,这鸡是哪里来的?”
三个孩子再次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老大张怀国站了出来,支支吾吾的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只鸡是我们捡到的,当时我们在附近玩,突然闻到了鸡肉的香味,就想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结果等我们跑来的时候,只看到一只掉在地上的鸡,边上还摆着酱油瓶子,恰好这个时候又有野狗闻着味道过来,我寻思着掉在地上的鸡肯定没人要了,不如拿来喂狗。”
张元林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冷声说道:
“我是不是教导过你们,别人的东西不能乱拿,就算这只鸡掉在了地上,那也不是你们的东西,如果这只鸡的主人折回来要带走,你们岂不是成了小偷?”
虽然现在的生活水平相比十年前有了很大的提升,但并非家家户户都有条件实现吃肉自由的,像这种买一整只鸡吃的家庭更是少之又少,大部分人连到过年都不舍得吃一只鸡,尤其是在人口增多,竞争越发激烈的情况下,大家肯定还是要优先保证全家老小有饭吃的。
听着张元林的教训,兄妹三个再次低下头去,然后老大率先道歉表示以后不会再犯,老二老三也迅速跟上。
这样的态度让张元林的愤怒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十分严肃的说道:
“我话放在这里,倘若这只鸡的主人报警要赔偿,我会替你们拿钱出来,但是需要你们给我打欠条,然后用你们的考试成绩来还,都听清楚没有?”
三个孩子立马点头如捣蒜,然后乖乖的跟着张元林回了大院。
回去之前,张元林观察了一下还在跟野狗玩耍的孩子们,发现野狗在得不到食物后就失去了兴趣,很快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如此一来,孩子们的安全问题也就得到了解决,张元林这才放心的离开。
到了大院,张元林还在琢磨着怎么跟孩子们说周六去娄家加班补课的事情,却听到中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许大茂,我看你是皮又痒了,居然敢跑我家来给我乱扣帽子,真以为我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你是吧?”
“傻柱,你甭以为自己能打就死皮赖脸不承认,大家都看着呢,还有二大爷替我主持公道,诸位都来看啊,傻柱偷我的鸡还要打人,那是我去社区放电影人家送我的,结果傻柱偷了去炖汤,这也太欺负人了!”
……
张元林只是站在最外边一听,立马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原剧里发生过的事件他可都记着呢!
“不是吧,真有这么巧?”
反应过来后,张元林转头看了看兄妹仨,意识到他们今天捡到的鸡十有八九就是许大茂被偷的那只。
不出意外,偷鸡贼绝对是棒梗没跑了,只不过在原剧里棒梗带着他的两个妹妹是把鸡蘸着从厂里偷来的酱油吃完了的,而现在则是一整只鸡都喂了狗,说明棒梗一个人白忙活一场,最后给野狗做了嫁衣。
没时间笑话棒梗的蠢蛋行为了,张元林更担心的是自己的三个孩子会不会莫名其妙的背锅。
就在张元林准备先让孩子们回家的时候,易中海带着棒梗来了。
“我知道偷鸡贼是谁了,有人证,大家来听棒梗说吧!”
张元林心头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棒梗一开口就把矛头指向了张怀国三兄妹。
“我看见他们三个扯着鸡肉和骨肉去喂野狗,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都可以作证!”
一听是张家的孩子偷了鸡,许大茂立马来劲了,他讨厌傻柱,但更讨厌张元林,因为傻柱是让他身体受到伤害,而张元林却能让他的身体和灵魂受到双重折磨,所以许大茂更希望看到张元林吃瘪的样子。
“张元林,你行啊,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既然现在有了人证,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这只鸡是我辛辛苦苦的劳动所得,还是只老母鸡,我等着下蛋给自己补充营养呢,所以赔多少钱你看着办吧,都是一个院儿的,我也不好逼着你,只要差不多我就接受。”
许大茂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这模样明显是打算狠狠宰张元林一笔的,谁让张家是全院公认的条件好呢,既然过的这么滋润,肯定是不差钱,此时不狠宰一笔,更待何时?
这个时候,阎埠贵也跑来凑热闹,掰着手指头算这只鸡的价值,比如这只母鸡能下多少蛋,一颗蛋又值多少钱等等,显得他有多么能算,此时他选择站在许大茂那边,多多少少有些不懂分寸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跟落井下石有什么区别?
而孩子们一听棒梗说自己是偷鸡贼,一个个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扯着嗓子叫喊起来。
“棒梗你放屁呢,这分明是我们在空地上捡的,看到这只鸡的时候就已经被火坑闷熟了!”
“就是啊,棒梗你凭什么胡说八道,我还说是你偷的呢,是你丢在地上故意来害我们的!”
“棒梗你真是太坏了,不要脸,呸呸呸!”
在张元林和秦淮茹的严厉管教下,兄妹三个从来不敢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也以此为耻,所以被棒梗污蔑后,他们的内心感受到了极大的羞辱,要不是有这么多大人在场,他们仨早就冲上去把棒梗暴揍一顿了。
见张家三兄妹这张牙舞爪的模样,棒梗吓的脖子一缩,赶紧躲到了易中海的身后。
“一大爷,您看啊,他们偷了鸡不承认,还想打人呢!”
易中海见状,一边牢牢的护住棒梗,生怕他受到任何的伤害,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张元林,你赶紧管管,这三个孩子都成什么样了?”
注意到易中海的表现,张元林心里冷笑了起来,易中海啊易中海,十年过去了,你还被贾张氏忽悠的团团转,耗费十多年的人力物力养别人的孩子,真是可笑至极!
这时刘海中也走过来补充道:
“张元林,有句话叫做小时偷针,长大偷金,更何况现在他们偷的还不是针,而是一只鸡,要知道我们院子这么些年连一根针都没丢过,现在居然丢了一只鸡,简直太不像话了!”
此时的张家三兄妹依旧不服气,一边反驳一边抓着张元林的手,义正言辞的表示他们绝对没有偷许大茂的鸡。
张元林低头看了孩子们一眼,轻轻的点头说道:
“我相信你们!”
这时,秦淮茹也下班回来了,发现中院围了一帮人后赶紧过来查看是什么情况,得知自家孩子偷鸡时立马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同时脸上带着愤怒的神情。
“这不可能,怀国他们绝对不会偷东西的,这一定是污蔑!”
见秦淮茹的情绪也有些激动,张元林连忙看着她说道:
“你先带孩子们回家去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我会想办法还他们一个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