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聋老太太的到来,现场有吃瓜群众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朝着张元林他们所在的方向张望着。
怎么说聋老太太也是大院里最德高望重的,虽然几年前配合着易中海等人的一顿折腾都以失败告终,而且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这几年里聋老太太始终窝在家里韬光养晦,不再随随便便过问大院里的事情,反倒是让聋老太太的威望又恢复了不少。
有了这段经历,聋老太太自己也学乖了,心里纵然有再多对张元林不满的地方,她都会选择隐忍,不到一个有八九成把握的时候绝不出手,这才是她在家里窝了几年的主要原因。
但是今天的情况又不一样了,易中海见了面就叫嚷着什么人命关天,听到这种话聋老太太肯定不敢怠慢,便跟着一起找到了张元林。
见易中海直接搬出了聋老太太,张元林却觉得有些好笑,心想你堂堂院内一大爷都叫不动小爷我,还得专门去把聋老太太请出山,这不是当众抬高我张元林的脸面和地位么?
这个时候,张元林注意到易中海的脸色并不好看,想来他也是不愿意这么干的,只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如果许大茂真的死在大院里,还是被邻居殴打致死,那一定会造成极大的影响并产生难以处理的麻烦,而易中海等院内大爷肯定是第一责任人。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了自己这边,张元林知道时候差不多了,该装的逼已经装完,让大家知道院内大爷已经难以命令自己就足够了,这么一来,自己的地位已然是稳稳的压制了所有大爷。
“行吧,按理说和我不相干的事情我不方便也不应该插手,但你们说的不错,都是一个院的,有什么事情和和气气的谈,没道理动不动就下死手,你们让大家伙儿散一散,这样我不方便过去。”
最终张元林点头答应下来,但是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有些桀骜,搞的像是聋老太太在求他办事一样。
这个时候,聋老太太也察觉到了周围住户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些不同,并深刻的察觉到了张元林已经严重威胁到了自身在大院的地位。
可聋老太太又有什么办法,傻柱动怒下死手,这个时候整个院子除了张元林还真没人能治得了他。
在无人能劝阻傻柱的情况下,只有拜托张元林出手才能解决眼下的麻烦。
接着聋老太太狠狠的瞪了易中海一眼,像是在怪易中海又给她找事儿,然后就转身回屋了。
好在张元林最后还是给了她这份面子,目前她还是全院地位最高的那位,至于院内的三位大爷,聋老太太已经不想也管不了,看样子,以后针对张元林的行动必须经过深思熟虑才行啊!
随着时间流逝,聋老太太的年纪也是越来越大,除了身体上的老化,例如腿脚不便,视力听力下降等无法避免的问题,还有精神上的衰弱。
慢慢的,聋老太太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去和张元林斗法了,但是张元林正值年轻,他活力四射,精力旺盛,轻轻松松就能把三位大爷教训的晕头转向。
所以,自己还有必要去站在张元林的对立面吗?
还是说,以后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哪怕有一天张元林的大院地位和声望会凌驾在自己的头上?
聋老太太一边想着,一边拄着拐杖往家走,就这么几十步路,却让聋老太太觉得身心俱疲。
“算了,我是不服老都不行喽,就这样吧,我认输,认输了啊!”
……
另一边,前院。
在易中海和刘海中的主持下,围观的群众分散开来,让出了一条路。
张元林闲庭信步的走向被揍的声音减弱的许大茂,又看向越打越上头,已然是怒目圆睁,额头青筋高高鼓起的傻柱和阎解成,他不着急出手,反而是围着转起了圈。
这一幕看的易中海和刘海中着急的不行,连忙提醒他要尽快出手,因为许大茂是真不行了,原本还在防守的手已经放松下来,一双眼睛也有翻白的迹象。
一旁的阎埠贵看到张元林出现,也是迅速反应过来,便指着张元林叫嚷道:
“张元林,你要干什么,这可没你的事儿!”
看着指向自己的阎埠贵,张元林眼睛一眯,随后露出了凶狠凌厉的表情。
“三大爷,您这是在威胁我还是挑衅我?”
只是一眼,吓的阎埠贵一个激灵,赶紧把手放下的同时忍不住后退了五六步,直到有三五名吃瓜群众挡在自己的面前。
随后,张元林找准机会出手,一手一个,把还在兴头上的傻柱和阎解成拎到了一旁。
阎解成不满张元林插手,但刚准备起身就被张元林手腕一拧,被抓住的地方就像是断掉了一样,疼的阎解成身冒冷汗,龇牙咧嘴的叫喊了起来。
“哎,我错了我错了,哥你快松手我,我的骨头好像断了!”
另一边傻柱也不服气,奋力的挣脱张元林的手就要反击,面对头铁的傻柱,张元林也不客气,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来了一个单手过肩摔。
只听到咔的一声,傻柱这边不用说好像,那肯定是有哪根骨头遭了殃。
“啊!我的腰!”
傻柱就这么躺在地上趴了窝,已然是没了战斗能力。
就这样,许大茂再次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幸运的活了下来。
随后张元林走到许大茂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奄奄一息的他。
“啧啧,许大茂你的命还真的挺硬,但凡傻柱和阎解成把你拉到某个小巷子里往死里打,今天你就可以考虑下辈子投胎的问题了。”
见许大茂安全了,在边上急的像是热锅蚂蚁的于莉迅速跑了过来。
“这位同志,真是太谢谢您了,您……您就是张元林吧?”
因为过于紧张,于莉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看着张元林的脸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宣传栏看过的种种通报。
在这个年代照相不算稀奇,只是寻常老百姓没这条件,但轧钢厂肯定是有这实力的,也正因为张元林获奖的相片会跟着通报一起贴上去,所以他才会被越来越多的人认识。
“是我,你就是于莉吧,我们院的一大爷和二大爷把具体情况跟我说明了,在这里我得给你解释一些被你误会的事情。”
说着,张元林看向大院门口,对着那些路过看戏的吃瓜群众喊道:
“各位,正好你们也来听听吧,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把我们大院真实的情况说清楚,避免后续再出现一些与实际严重不符的言论。”
由于张元林的社会地位不简单,但凡知道他的人都愿意给他这个面子,万一将来还有事儿要拜托他呢?
虽然张元林不一定能记住他们,可真要遇到了事情,今天的这个场景就能拿出来说点什么,能充当一个话题开头也是极好的。
院内,易中海和刘海中一脸疑惑,搞不懂张元林要干什么。
躲在人群里的阎埠贵更是瞪大了眼睛,他同样猜不到张元林心里的想法,但他自己心里有一个难以言语的期盼和请求。
站在张元林面前,还没说两句话,也没看几眼,于莉就觉得自己心脏砰砰直跳,这个时候无需多言,她的脑子里已然把什么阎解成,傻柱或是许大茂忘的一干二净。
“好,好,我听着。”
张元林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从院外走进来的路人群众,高声开口说道:
“各位,说实话,今天这件事情发生的很令人羞愧,具体的经过我就不说了,相信你们比晚来的我了解的更清楚,但是我有必要说明一点,阎家不是穷,他们是普通老百姓,在合法的情况下收入有限,却又要养活四个孩子,压力是很大的,所以我不认为阎家是穷,他们只是想为以后的生活多攒点钱!”
“其次,傻柱也不傻,他人不坏,不知道群众里有没有住在附近大院的,大家可以去问问他们,傻柱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也有不少人被傻柱帮助过,但你们可见傻柱问谁要过一分钱?”
说完,张元林走到于莉面前,认真的说道:
“于莉,我知道许大茂和你说过什么,但我不管他怎么说,今天我说的是真心话,没有半点撒谎的,无论是阎解成还是傻柱都是不错的选择,我保证你选择谁都不会吃亏。”
“至于许大茂,我话说到这里,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了,人在做天在看,许大茂这就是报应。”
“总之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说的话我负责,做过的保证有这么多人作见证,当然了,选择权还是在你自己手里,看得上就再给个机会,要是看不上就算了,你还年轻,可以慢慢找,阎解成和傻柱也一样。”
印象里,于莉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顶多就是随了阎埠贵的后期教育,也变得抠门爱算计,但这都不是事儿,对比许大茂这种没有底线的阴险小人,占便宜顶多算是小毛病。
所以张元林想着还是拉一把试试看,毕竟戏要好看就得多点人登台来演,如果演来演去就那几个人,真的会少很多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