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沈娴觉得纵使时煜再无情无义,他总归是要讲究礼法的。
就算他把自己关起来,可她依旧是宣王妃,他不敢动自己。
可如今她才明白,他自开始谋划这一切开始,哪里还有什么礼法情义?
若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什么都不会管的。
沈娴这晚一夜未眠,将香浓和时盈都给赶出了房间,自己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来隐没在枕头里。
她的手心紧紧握着挂在脖子上的玉玦,紧的发痛也不想放手。
这块玉玦上有个不太好看的娴字,是时凌送她的信物。
他曾说,有它在就好像时凌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样,可终归不是。
沈娴真的好想抱着时凌大哭一场,。即使不知道她的子卿现在如何了,有没有在想她,有没有想办法来找她。
若是他敢相信外面传的那些谣言,沈娴定是要打他一顿的。
沈娴这样想着却忍不住害怕,若是他真的相信了,自己该怎么办啊?
翌日,时煜果真派人来接她了,就算她故意拖延时间不出去,时煜也不打算放任她。
直接进屋将她拽起拖出梅霜殿。
这是她第二次走出梅霜殿,每一次都心不甘情不愿。
一出门就碰上了大着肚子的萧慧,她的视线落在沈娴和时煜相交的手上,怒气森然。
可在看到沈娴对着自己求救的表情呆滞了。
她没眼花吧?
沈娴对她求救?
她低头晃了晃脑袋再抬头沈娴已经被时煜塞进了马车里,时煜冷冷的看过来,似乎是想警告她不许靠近。
萧慧觉得可笑。
果然刚才看错了,她如今被时煜厌弃,父兄也不在意,她连自己都保不住如何去救她?
沈娴一上马车就被时煜用绸缎绑了手,虽比起麻绳要温柔些,可到底还是疼的。
“你放开我!”
时煜:“若你想我再把你嘴封上就尽管说。”
沈娴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但也不再说话了,只是缩在角落里。
时煜满意的收回眼给她倒了一杯茶杯,顺便递到了她嘴巴,沈娴闭眼假装没看见。
时煜轻笑:“一会儿你最好是好生配合我,那些世家都是些老顽固,我不动他们,可说不定被他们气着了就会干出其他事儿来。”
沈娴睁开眼睛瞪向他。
“你只需要在他们面前多说些我的好话,劝劝他们别再执迷不悟,很轻松的,也能少受些颠簸不是?”
沈娴磨了磨牙齿,似乎想要将眼前之人撕咬一番。
她道:“你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好可说,我无能为力。”
时煜没有急着反驳她,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前方:“没关系,一会儿说不定你就能说的出来了。”
沈娴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表达自己的不满。
马车停在一座古朴却威严的大庄园前,沈娴透过车窗缝隙看到了牌匾上写着“袁府。”
淮安袁府,祖上也是有过皇亲的,虽然到了这一辈有些落寞,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尤其是袁老太爷如今也是一代文豪。
沈娴没来得及想太多就被时煜拉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