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在宵禁时间之前街上都很热闹的,所以一辆马车从要出城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儿,何况车里的人还是宣王,守门的禁军根本不敢拦就让过了。
沈娴裹着厚厚的斗篷,时凌还怕她冷着将炭火盆往她那边挪了挪。
“王爷”
“你可以不这么叫我。”
沈娴歪头:“那我要怎么叫你?”
叫夫君?哎哟,都还没有拜堂成亲呢。
时凌噙着笑:“自己想。”
想就想。
“时凌?”
时凌不满的皱眉:“太生分。”
这还生分?普天之下有几个敢叫你名字的呀?
沈娴只好继续运转起脑袋想,道:“阿凌?”
时凌更加皱眉。
“我再想想就是了,你干嘛那么凶嘛。”
“我何时凶你了?”
沈娴无辜:“你方才那眼神,明显就是在说想的破名字难听死了,这个沈娴真是无礼!”
时凌:“”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沈娴委屈的表情:“我没有,你慢慢想,我不做表情了。”
沈娴这才满意的转头,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起来。
半晌,时凌忍不住问道:“还没想好吗?”
“别急嘛,科考都还有备考时间呢,你不能连一点思考时间都不给我吧?”
时凌无奈点头:“好。”
抬手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感觉还是有些冷,于是把她的手裹在自己的大手之中。
沈娴一直在认真的思考,很久之后才道:“我记得陛下好像叫你子卿,这是你的小字吗?”
时凌:“这是出生时父王取的,有谦谦君子,谦虚谨慎的意思。”
“那我也叫你子卿好不好?”说完不等时凌再反驳,欢快的喊了两声“子卿,子卿!”
时凌被她喊得心情很好。
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好,阮阮叫什么都好。”
沈娴奇怪皱眉:“你怎知我闺名是阮阮啊?”
“很难知晓吗?”
好像不太难,比起她名中的娴,她更喜欢自己的小名,所以常常把自己的小名挂在嘴边,亲近的人都是叫她阮阮。
时凌这么叫她,她还挺喜欢。
笑了笑,忽然想到白日的事情,问道:“今日陛下怎么会来啊?”
“是我请来的。”
果然。
时凌:“本来只是想让旁人看看陛下对这门婚事的看中,让某些人死了心而已,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某些人是谁啊?
“今日你如此偏帮我,往后我可就成了那些贵女们的眼中钉咯。”
时凌嗤笑一声看她:“怎么?你沈二小姐还会让自己吃亏不成啊?”说完又皱起眉头:“只是以后别用苦肉计,衣裳都脱了,不冷吗?”
“你看到啦!?”
时凌笑而不语,一副‘当然看到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