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啥人啊?
这天下就没有能难住他的事儿。
二话不说,绕到后门,瞧着左右无人,徒手就爬上了三楼的阳台,翻身一跃,就轻巧的进了小礼堂。
脚步一站稳。
就把身上的外套夹克脱掉了,省得穿着随便太醒目……他当兵时养成的习惯,里面一般只穿件板正的白衬衫,正好下面是条黑长裤,余光一瞄,旁边的椅子上,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外留下的领结。
顾忆海也没犹豫,随手抄起来,往领口上一戴……边像个顶级特工似的,自在镇定的挽着袖口,边移动视线,四处找媳妇儿。
他的目光四下游移。
猛地定格在一个墨绿色的身影上。
心里忽悠了一下。
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只见洪果儿穿着一身漂亮的长裙,长裙紧箍着她的玲珑,露出了白皙的锁骨和胳膊,长发松松的用玫瑰发卡挽着,一缕碎发,似有意若无意的垂在优美纤细的脖梗处……整个人远远的望上去,既高雅又性感。
顾忆海有那么一刻……怦然心动了。
也用不着唱高调!
哪个男人看到美女不心动啊?
更何况这美人是自己的媳妇儿……动心也天经地义。
顾忆海情不自禁的,像是有根绳儿牵着他似的,缓缓的就像媳妇的方向挪动脚步。
眼看着离洪果儿越来越近了。
忽然暼见逗窦仁义从旁悄无声息地走上去了。
顾忆海皱了皱眉。
脚步略顿了顿……就看见两个人站在那儿说话,窦仁义直着腰,使劲浑身解数的卖弄魅力。
顾忆海气的,真想抡给对方一个大电炮……
可不行!
这场晚宴是媳妇儿好几天的心血,自己不能一时冲动给搅黄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了这个冲动。
直到洪果儿的香槟洒到窦仁义的袖口上了,顾忆海心里这个乐呀,一瞧媳妇又递过去了个纸巾……
递个p啊?
顾忆海大步走过去。
一把接过了纸巾,揣进自己的兜里,挽着媳妇的一胳膊就走……越过窦仁义的时候,直接用手肘一拐他。
窦仁义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站立不稳,蹬蹬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顾忆海拉着洪果儿走到僻静的角落。
她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顾忆海……这厮是真帅!一条黑长裤,配着白衬衫,也不知道在哪儿弄的黑领结。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套衣服,他竟然还能比晚会里穿着高昂礼服的外国男人都有样儿!
服!
她在看着男人的时候,男人也在望着她:这么近距离的一站:洪果儿漂亮的锁骨,饱满的额头,精巧的五官,红润的双唇……全都呈现在顾忆海的眼睛里。
温香暖玉在怀。
顾忆海觉得整颗心都快要化成水了,飘飘荡荡的……有点儿浪!
他咳了咳干涩的喉咙,“那什么……”
随手抓起桌边的酒杯,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香槟,仰头就干了。
“你干嘛?”洪果儿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来了?”
“我……”
顾忆海又倒满了一杯,干了:我有点儿……呃,渴!
洪果儿皱了皱眉,抢下他的酒杯,“别喝了,我问你话呢!”
顾忆海没答。
低头笑望着她,“你抢我杯子干嘛?你不让我喝?那是你想喝?”
我喝?
洪果儿心里没底:自己这个酒精过敏的体质……
她撇了撇嘴,斜斜的睇着顾忆海,“我看你是没憋什么好屁吧?咋的?想把我喝多了?”
“真不是!”
顾忆海觉得屈。
他温柔的上前了一步,撒娇的展开双臂,揽住了媳妇儿的腰。
洪果儿一挣扎……
男人的手臂更紧了,干脆把头也靠了过去,额,抵在她的肩上:媳妇儿,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把我自己喝多了,这样,我就可以借酒卖疯,硬赖上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