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普通的妇女湿疹,便给打了一瓶抗生素。本来以为观察一下就没事了,吃过午饭,突然肚子上红的变黑了,范围在扩大,在继续蔓延。
“牛乡头大骂我用错了药,我把从卫生院院长的位子上撤了!我完蛋了!”
“撤了?好厉害!你不是说她有背景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当真人不说假话,我只敢对你一个人说……牛乡头这个宝座是买来的。”
“废话,这还用你说?地球人都知道。我问的是,背景是谁?”
“是……”赵院长眼神极为惊恐,不敢说。
“不说的话,我走了。”我说着,转身便往外走。
“别别别,”赵院长上前一把抓住我,差一点跪了下来,“张兄,救我一命!牛乡头的后台……我惹不起呀!”
“快说!”
“听说是卫夫子。”
“卫夫子?卫夫子又不是体制内的,他怎么会卖官位?”我惊诧道。
“说来话长,现在来不及细说,反正在咱们运河市,好多基层当官的,都是通过姓卫的得到了官位,人们背后管卫夫子叫‘地下干部部长’。”
咦?
原来,卫夫子还干这个买卖?
可能吗?
不太可能呀!
可是,赵院长说得却是如此确切。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疑惑着,但没有继续追问,便和赵院长一起,来到急救室。
还没进急救室,就听见牛乡头在大声打电话:“……我快不行了……什么?去市里医院?不行。我疼死了,车一颠簸,准没命!
“你快派大夫来!这里的大夫不行,破卫生院院长瞎治,一针吊瓶就把病给治大发了!我绝不会饶了他!”
赵院长听到这里,脸色发黄。
两人进去时,牛乡头刚好放下手机,见到我,眼睛一亮,有如苦海遇救星。
但她的惊喜表情只持续了两秒钟,马上转为佯怒,尖声道:“刘夕阳,你来干什么?哼,一个火化工,想在我身上骗钱,发一小笔财?”
我停住脚步,诧异地问:“赵院长,你不是说牛乡头请我来吗?”
赵院长忙弯着腰,满面笑容地走过去:“乡头,这……这位刘夕阳,他虽然不是医生,但是他师父玄机子治疗怪病很有名气,不但在运河市,就是全省,也是非常闻名的。
“听说省领导重病,就是他妙手回春给救活的。远的不说了,近的,卫董事长,卫夫子董事的千金,上次在山里摔伤,已经没气了,是玄机子师父给抢救过来的。
“这事您不知道?全乡的人都知道呀!”
昨天晚上我预料她有病,马上就应验了。牛乡头早已内心倾倒,恨不得马上让我来治一治的,不过碍于面子,必须保持乡头的威严而己。
眼下见赵院长这么夸赞我,她便借机点了点头,很不“耐烦”地指着我问:“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我双手一摊:“一个火化工人,哪有证?”
“没证你无证行医,我叫警察把你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