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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之后, 周哲很快将指令分发下去,这种程度的公关对于他们的团队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们很快通过各种手段,把那位模特以往的所有作品都做了下架处理。
而底牌的视频他们并不急于放出。
敏感的网友很快就嗅到了这一项操作。
那个模特不是受害者吗怎么作品全部下架了, 有的还加急打了马赛克
这是犯了事才会有的操作吧。
池星宇的往期镜头倒是好好的,这件事应该还有反转吧。
池星宇之前虽然是毒舌了一些,但是从来没有对谁动过手,就算是那天真心话大冒险钟熠接吻那次, 他都没有打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那个模特下手
打人都能洗不得不说池星宇背后的资本运作是真的厉害啊。
反正我不站队, 只看最后的警情通报。
除了公关操作把风向搅浑之外, 周哲通知了暂停所有和池家的合作。
这种举动对于池家庞大的产业里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环, 甚至造成不了多致命的影响, 却释放了很多信号。
江辞宴本可以和池家达成合作,把市场这块蛋糕做大, 但现在非但不合作, 说不定还会掉头把原本的蛋糕砸了。
谁都不愿意树立一个这么强劲的对手。
久经商场的池父第一时间门联系了江辞宴,开口便是“小江, 好久没有见面了,没想到这么晚了你还给我这样的惊喜, 我年纪大了恐怕担待不住。”
他上来便是用资历压人, 江辞宴却从来不吃这一套,“您客气了, 取消合作的事不过是回敬您的小手段而已。”
池父顿了顿, “你是因为那个综艺的事吧, 没想到这种小事都能传到你这,我本意只是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听话而已,至于节目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他言下之意很明显。
这事是他的家事, 作为外人的江辞宴手再长,也要有点度。
江辞宴道“他是你的儿子,但他也是有独立思想的个体,你这种强行控制他的行为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这真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池父笑了声,江家的那点事在圈里也是公开的秘密了,江辞宴如果是那种通达人性的善人根本不可能走到现在的位置。
“小江,你不是笨人,有些事情于公于私你都不应该这么做,对你没有半分好处。”
江辞宴耗尽了耐心,不想再和他兜圈子,声音微冷道“你的意思是宁愿取消所有的合作,也要执意做这个决定”
池父道“你给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时间门不早了,合作的事我明天再给你答复。”
江辞宴挂了电话,老狐狸,不想得罪他又不愿意就这么舍弃在自己儿子面前的形象。
因为在外面站了太久,江辞宴的手都是冰的,回到房间门的时候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和一股淡淡的香气。
几乎是在他推门的一瞬间门,童岁就睁开了眼睛。
“今天采访拖了这么久啊”
童岁从被窝里坐起来,乖乖地靠着床头看他,宽松的睡衣衣领下是大片白皙的皮肤和漂亮的锁骨线条。
江辞宴嗯了声,“刚才有点事在下面处理,耽搁了些时间门。”
他走进了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童岁还没有睡,换作往常忙了一整天,恐怕他现在早就睡得很香了。
江辞宴道“你不用担心池星宇的事,他很快会回来的。”
“真的吗”
童岁的声音里都是显而易见的高兴,落在江辞宴的眼底却有些刺眼。
“真的。”
池家不可能真的和他闹掰,就算是现在没有给明确的答复,也只不过是拖延时间门而已。
江辞宴吹完头发坐在自己的床边。
童岁的手放在被子外面,隐约可以看到原本白皙无瑕的手腕内侧多了一道印记。
很暧昧的痕迹。
他压低身子握住童岁的手腕,将童岁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把手藏起来。
“别动。”
江辞宴的话成功让童岁放弃了抵抗,在那双仿佛浸泡在潭水中漆黑的眼眸注视下,童岁的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不明白江辞宴为什么看得这么仔细。
江辞宴盯着看了很久,将握住的那片皮肤都染上了他指尖的冰凉,就像是无边静谧的夜色般寂寥薄凉。
他忽然低下头,唇瓣轻点在那处印记。
一瞬间门仿佛触电一般,童岁想要缩回手,却被江辞宴用了点力道桎梏在手心,动弹不得。
那处早已冷静下来的皮肤被重新染上了热意,制造他的人却换成了另一个人,看起来孤高淡漠的江辞宴。
“江辞宴,你放手。”
童岁见他不为所动,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推他的头,触碰到的发丝还带着刚吹干的干燥热意,像是连毛发都被主人悉心打理过的贵族小狗,绸缎般光滑的质地和池星宇完全不同。
忽然,他感觉相同的手腕内侧传来一阵不适,比起咬,更像是吮吸,将已经黯淡下去的印记重新变得旖旎。
江辞宴这才松开了他的手,抬起头时,唇上还泛着些在夜色下格外亮的水光。
眼底泄露出的一丝复杂的情绪,就已经足够让童岁产生害怕。
童岁忽然觉得这样的江辞宴有点陌生。
像是褪去了那层白日里西装革履的伪装,暴露了内里黑暗混乱的一面。
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细小的动作似乎戳中了江辞宴的哪根神经,忽然感觉到肩头传来一阵力气,将他整个人摁倒在床上。
童岁瞪大了眼睛,“江辞宴”
在身下的床垫因为承担了两个成年男性的重量,而微微下陷,他整个人几乎是被圈在江辞宴和床之间门。
一股恐惧漫上了心头。
童岁小声道“你冷静一些,我们还在录节目。”
江辞宴却置若罔闻,身子压了下来,带着一股沐浴之后的冷香,让皮肤表层每一寸都控制不住战栗。
童岁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感受到脸侧和颈部微热的呼吸,一点点的隔着细微的距离描摹。
江辞宴的眼底黑沉,紧盯着童岁发颤的眼睫,像是落入蛛网里颤抖的翅翼,越是努力挣扎,就会沾得更紧。
他哑声道“为什么发抖”
话里没有附带太多明显的情绪,更像是自言自语。
童岁有些犹豫地睁开眼睛,眼底还沾着些迷蒙的水雾,像是被春风揉皱的池水。
江辞宴道“如果对你这么做的是池星宇呢”
童岁脸上的表情微滞,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其他人。
江辞宴却忽然起身。
感受到身上重量的消失,童岁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侧对着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晚安,童岁。”
说着他掀开被子躺在自己的床,背对着童岁,平静的回到了属于他伪装的那副躯壳里,仿佛刚才一切出格的行为都是幻觉一般。
童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