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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岁啊了一声, 完全没有听懂江辞宴的言外之意。
“还有什么吗”
江辞宴低着头不回答,压低的眉头让他看起来更加不好接近了,身上的气压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但只有童岁感受到他上药的动作格外的轻柔, 怕弄疼他,甚至指尖都在颤抖。
童岁的皮肤细嫩又受了伤, 碰到一下就忍不住嘶了声。
药膏蹭到了江辞宴的手上。
童岁一愣,他已经做好准备被江辞宴再数落一次了,但江辞宴却仿佛没有看见,动作更轻地替他上好了药。
江辞宴将剩余的药膏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叮嘱道“记得别碰水。”
童岁只能捧着手乖乖的应了声,看着做到一半的面条,“那现在怎么办啊。”
江辞宴淡淡瞥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你还想继续给池星宇做吃的”
童岁心虚地低下头。
继续做当然是不现实的, 但也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吧。
旁边的节目组都有些着急了, 还做什么做啊,只要他开一句口, 要吃什么都立刻送过来。
江辞宴将衬衣的袖子卷了两折,露出流畅有力的手臂线条, “我也没吃饭, 正好一起了。”
童岁微愣,“你来”
他记得江辞宴不会做饭, 之前去超市还拿了学做菜的书。
江辞宴嗯了声, “这几天学了一些,不算太熟练。”
但至少比童岁烫到手要强。
他重新取出冰箱里的鸡肉化冻,另一边则是准备配菜,洋葱和香菇以及一些配料。
江辞宴真的要自己下厨
深知他身份的节目组一行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江辞宴常年位居高位, 就算此时站在厨房里,也有种从容不怕,仿佛是在会议室中。
他手上的刀工并不出色,但他足够沉稳,耐得下性子慢慢料理。
童岁抱着手在旁边夸道“你自己看书就学会了,好厉害。”
见到童岁的注意力被江辞宴吸引了去,池星宇莫名心里有些酸涩,这就很厉害了吗
他也不是做不到。
这和游戏里的做菜全然不同。
但完全没有概念的池星宇满脑子都是这很难吗
他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上去了。”
童岁啊了声,他转头就看见池星宇急匆匆已经上了楼,小声嘟囔道“他能有什么事啊”
池星宇回到房间,关上门的声音让另一张床上的钟熠啧了声。
但他并没有理会钟熠,而是径直靠着床打开了某个教学软件,全神贯注的看了起来。
钟熠看了眼他这幅样子,皱了皱眉,翻身继续补觉。
池星宇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他从来不会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逃脱禁锢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
但这次却不一样。
他脑海里闪过童岁刚才烫到手的样子,如果他能学会做饭,就不会让童岁再又受伤的风险了。
钟熠完全不知道池星宇在干嘛,也没有想要了解的念头,直到他美美的睡够了之后,才发现池星宇不在房间了。
他臭屁地打扮了一番,才慢悠悠的下楼。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一楼的厨房的灯光却是亮着的,钟熠定睛一看,居然不是别人,而是刚才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嘛的池星宇。
钟熠走了过去,“你在做饭”
池星宇连头都没有抬,显然也没有功夫理他。
这却让钟熠产生了危机感。
他肯定是要做给童岁的,不是都说抓住一个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吗
池星宇这招也太心机了。
不行,他也得学。
于是钟熠挤了过来,学着池星宇的样子开始切菜。
池星宇皱起眉头,“你做什么”
这是什么学人精。
钟熠理直气壮道“怎么的,厨房是公用的,我做我的你管得着吗”
池星宇“”
他的确管不着。
因为走神,他不小心用刀在手上碰了个口子,血瞬间冒了出来。
“啧。”
池星宇轻皱着眉头,随手抽了张纸压在伤口的位置。
但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虽然他看外表是那种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但对于成绩或者荣誉却有着很强烈的好胜心。
“你还是去处理一下吧,”钟熠站在旁边,“万一血滴到菜上就不好了。”
池星宇“”
于是池星宇草草给手上绑了个创口贴,就继续钻进了厨房,埋头苦练。
过了没有一会儿,就传来钟熠的惨叫,他捂着手,“好疼,快点帮我喊医生”
池星宇扫了一眼,反唇相讥“继续喊吧,多喊两声估计伤口就愈合了。”
“你也太毒舌了吧,”钟熠松开手,“我还是第一次切到手,当然会很紧张。”
虽然他的伤口没有流什么血,但这也是牺牲的标记啊。
钟熠嘴上抱怨着,但看池星宇还没有要离开厨房的意思,也跟着耗到底了。
他才不会认输。
周斯远带着些许疲倦回到小屋时,推开玻璃门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什么东西烧糊了吗”
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向他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谁能想到这几位大爷忽然和做饭杠上了,偏偏谁都劝不动,他们都开始后悔这一季没有请做饭阿姨了。
周斯远朝着厨房走去,就看到如同战场般惨烈的画面。
“你们”
他不确定地开口,“是节目组又安排了什么任务”
冤枉啊
节目组有泪哭不出,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斯远放下自己的东西和外套,走进厨房,“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简单给你们打个样。”
不然这么折腾下去,今天的晚餐应该是吃不成了。
而另一边的二楼。
童岁和江辞宴回到房间之后,江辞宴就拿出了电脑开始工作。
按照原本的剧情他虽然参加了这档节目,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了,而不是像这样办公。
童岁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