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什么反应,我的谷公子样貌英俊非常,风度翩翩,有必要如此惊慌吗?!”郢拂花不满地嘟起嘴,皱起眉眼很是不开心。
在梦里她与谷公子度过了无数个日夜,顾公子相貌堂堂总是轻柔地拥着她,耳鬓厮磨地跟她筹划着未来,她只愿沉寂在梦中不愿醒来。
一见到这些人竟然将谷公子囚禁在铁链子,尤其是母亲还怪叫,仿佛见到怪物一般让她心生不喜,早知就该寻些时日逃出郢府,与谷公子私奔逍遥。
她在恼怒的同时,忧郁郁却朝着她走了过来,“既然你觉得他生的那般好看,那就亲眼看看他究竟长的如何吧?”
郢拂花冷哼一声,心想着谷公子那般好你们这些人竟有眼无珠,随即用手抹了一把茶水在眼皮上,再睁开眼一幕,却是让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恍若被雷霹了一般,身形巨颤,花容失色面目苍白地指着那铁链里困的东西,她长大了嘴巴想尖叫想呐喊,却发现身体在不受控制的僵硬着,恍若跌进了深渊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冰冷恐慌的感觉如同毒蛇爬上她的背脊,一股后怕和往日甜蜜的恶心感让她的胃里翻滚着,她甚至能感觉到胃里的酸水要倒流出来,她苍白的咬着头,许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这不是谷公子!你骗我!你骗人!”
“此物可是从你的玉佩中爬出来的,怎么,见到你的心上人竟不敢相信了?”忧郁郁的声线冰冰凉凉的,带着淡漠的意味。
那铁链里头黑漆漆的浓雾见到郢拂花那被吓哭的模样,顿时聚气四起,翻涌着黑气似乎有着滔天的怒意。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如今竟用这般眼神望着自己。
忧郁郁松了一口气,双手一摊,脸上表情轻松淡然,“想必令府小姐以后再不会胡言乱语了,既事情已解决,那本国师就先行一步了。”说罢,她向着宣峪挑了挑眉梢,胡乱吹了把口哨,抬步就要向外走去。
还没迈出步子腿上就传来力道,忧郁郁低头一看是郢夫人跪倒在地上,惊慌着一张脸,仪态尽失恐然大喊:“大人!您不能走啊!这妖魔还未驱除,您走了郢府一众上下该如何是好啊?!”
忧郁郁脸皮微僵,扯了扯嘴角,想要把腿抽回来却发现郢夫人抱的更用力了些。
湘王也是一脸诧异,左右看了看有些为难,也附和道:“是啊,国师大人,您走了那这妖魔怎么办?”
忧郁郁叹了一口气,目光移至了宣峪,眼底闪过细碎的微茫,不明的狡黠快速掠过,她开口道:“此事好办,太子周身紫气环绕寻常妖魔根本近身不得,就这个距离只要一柱香不到,那谷公子就会灰飞烟灭。”
瞧瞧,这话说的把宣峪都夸上了天。
届时宫里就会有传言,太子恩德并重当的起大任,皇帝定会更加器重太子,只要他的太子位坐稳了忧郁郁便不用那么担心。
郢夫人听闻此言立刻转移了目标,转而婆娑着身子跌跌撞撞地跪倒在宣峪面前,“求求太子殿下救救郢府吧!万不能让此妖孽作恶啊!”
宣峪如玉的脸庞忽地有瞬间裂开,他不动声色地瞅了忧郁郁一眼,后者则是在一旁故作轻松的看风景,好不自在,根本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他紧抿着唇,嘴角带着冰冷的弧度,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在胡说,什么紫气环绕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他竟猜不透她究竟想做什么?
对上湘王那明显等待着答案的眼光,他刹然一笑:“既然国师都这么说了,那本太子自然是要留下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