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郁头上三条黑线,只觉得倒霉极了,眼前徒然伸来一双白玉般的手,再抬头一看,对上一双清澈的柳叶眼,晃的她心神一滞,僵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呆萌地有点像是发愣的小花猫。
那人的眼睛漂亮极了,如上好的美玉,此时正盛着她的影子。
宣峪可不管她无动于衷的模样,直接伸手一拉女子就到了身前,稳稳的力道不一会就将女子将那坍塌的马车里给捞了出来。
很快,流利的动作将女子捞出后,稳稳带回地面的就松开了手,一身清贵君子风度尽显。
温和的声音传入耳畔:“国师还是坐我这辆马车吧。”
忧郁郁:
稍微回笼了一下心神,她转眼看过去,那群手足无措的侍女们看见自家主子无事,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脸色惨白,便齐刷刷的大喊着:“求国师责罚。”
将目光移至那裂成几半看不出模样的车轱辘,再看看一众跪倒在身前的侍女们,她长长叹了一口气:“都起来吧。”
她又看了看旁边安静沉谧的宣峪,神情一派安然瞧不出什么异样。
只好叹声开口:“那就委屈太子了。”
宣峪浅笑,音色愉悦:“不委屈。”
马车在一众国师府侍女的跪拜之下缓缓启动。
忧郁郁坐在右头,她支手撑着腮帮子,半眯着眼睛。前辈子加上这辈子也有三十多岁了,母胎单身多年的她对于和男性相处没有任何的经验,她可做不到与太子侃侃而谈。
四下无言,气氛越发的尴尬,但她并不打算开口尬聊,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