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武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改口:“是是是,我预祝马服子旗开得胜!”
田假跟着田单一路出了王宫,两人并肩而行,眼看后面没了旁人,田假开口道:“安平君,我能不能叫你师傅?”
田单愣了一下,又继续低着头走路:“你怎么会想起叫老夫师傅?我什么时候答应收你做徒弟的?”
田假笑眯眯的跟在田单身后:“您把自己的兵法传授给我,这不就是把我当成徒弟,我叫您一声师傅,合情合理!”
“师傅!”田假弯了弯腰,谦卑的落后了田单一个身位,道:“我总感觉燕军是诈败诱敌,但他们昨日败了一阵,士气已经散了,而且他们还把粮草烧了,如果是诈败,这未免也太真了点吧?这种程度的诈败,一旦稍不留神,部队说不定真的会溃败,徒儿想不通,如果是诈败,栗腹到底有什么阴谋?”
田单闻言,快步向前走了两步,道:“你想知道栗腹搞什么阴谋?”
田假紧追了上去:“请师傅赐教!”
“我不是你师傅!”田单向后撇了一眼,道:“我传授你兵法,只是看你顺眼,没说收你当徒弟,你不是想知道栗腹想什么,那你自己去城外问他!”
田假挠了挠头,笑道:“徒儿要是能问他,就不问师父了!”
田单眉头一皱,训斥道:“还记得我兵法里写的吗?为将者当善于思考,审时度势,要时刻站在对手的角度思考问题,你要站在栗腹的角度想,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说完,田单快步从田假面前消失。
眼看着田单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田假还是想不通燕军到底在玩什么阴谋。
田单的府邸,田单面无表情的看着桌案上一张赵国的舆图,栗腹所在的位置被他用一个三角标记了出来,而他的不远处画着一个红圈,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卿秦”。
田假坐在房间沉思燕军到底在搞什么诡计时,韩滕匆匆走了进来,小声道:“公子,有故人来访!”
“故人?”田假皱了皱眉头:“我在赵国还有故人吗?”
房外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一个穿着长袍,气质儒雅的年轻男子来到了田假身前躬身行礼:“李斯拜见公子!”
一看来人是李斯,田假赶忙站起身迎接:“先生,我早听赵王说您和荀子来了赵国,只是一直未能得空前去拜见,请先生恕罪!”
李斯满脸堆笑的抬起头,道:“斯以为公子已经把斯这个故人忘了,原来公子还记得斯和老师!”
田假扶着李斯坐到席上,冲他行礼道:“先生恕罪,我确实是未能抽空前去拜见您和荀子,绝非是忘了您二位!”
李斯捋者胡子,哈哈一笑:“适才之言不过玩笑尔,公子毋当真!”
“敢问先生此来,可是有何事要来教我?”田假将一杯茶端到了李斯面前问。
李斯接过茶谢了一声,而后道:“公子,方才我和老师看到城北有位将军正在点兵,说是要明日出城追敌,我正为此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