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假返回大梁后,又住进了自己的馆驿,在他不在的这几天里鲁仲连和庞煖已经把六礼中的前五礼全部完成,只差最后一礼亲迎。
惊叹于这两个老头高效的办事效率,田假也从他们口中知道了自己成亲的日期,八月八号,那是君王后特意为田假挑选的成婚吉日。
按照周礼,到了8月8日那天,自己要亲自到魏王宫迎接魏赢,而后将她护送到自己居住的馆驿,在两方长辈的见证下拜堂,这婚才算结成。
听闻还要两方长辈来见证,田假以为君王后也要到魏国,顿时紧张起来,还好鲁仲连告诉他,君王后忙于朝政,无法分身,到了婚礼那天,由他代表君王后主持田假的婚礼。
对于这个结果,田假并未提出异议,只要君王后不来大梁,那自己和魏赢未婚先滚床单的事情就不会被她知道,这样也能免受一顿毒打。
感到劫后余生的田假灵感大发,当天夜里,他洋洋洒洒的写出几千字,又构思好了一篇新的小说,田假正想完善它的细节,油灯下凭空多出一个女人的影子。
田假回过身,见魏赢正站在身后痴痴的望着自己,今天的魏赢换了一身紫色的长裙,外披一层纱衣,衬托得她如玉般的肌肤愈加得晶莹剔透,腰间玉佩璎珞,清脆悦耳,长长的墨发随意地挽了一个发髻,斜插着一根金灿灿的发簪,将她衬托得既清灵又贵气,那一双琉璃般璀璨的眸子,仿佛汇聚了天地之间的所有灵气,慑人心魂。
“夫君!你和阿兄回来,为何不一起到王宫看我?”
田假扶着魏赢坐在自己膝上,道:“傻妹妹,我们还没成亲,我要是一回来就往王宫跑,别人会怎么议论你?”
魏赢点点头,把头埋在田假怀里:“那你想人家了没有?”
“当然想了,我的公主!”闻着魏赢身上那股诱人的体香,田假轻轻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好妹妹,你今天晚上打扮的真美!真诱人!”
魏赢从田假腿上起来:“你又要欺负人家了,是不是?”
田假把魏赢拉回怀中坐下,对着她上下其手:“这怎么能是欺负呢?这是好哥哥对好妹妹的疼爱!”
“啊!”魏赢抱着田假的脖子刚想享受一波鱼水之欢,却刚好看到桌上放着的一份草稿。
“战国大赘婿?”
“这是什么?你写的新小说吗?”
田假急忙伸手想把那份草稿盖住,可魏赢已经拿起它读了起来:“他本是秦王公子,自幼和母亲流亡各国,受尽世人欺凌,为了活命他成为赵王赘婿,公主对他百般凌辱,三年不准他上床,母亲被逼住狗窝,他忍辱负重,立志雪耻!”
魏赢越念脸色越怪,纸上写的不用说,必然是田假构思出的新小说,可秦王的儿子为什么会做赵王的赘婿?不是同姓不同婚吗?而且话说回来赵王有女儿吗?
虽然看的莫名其妙,魏赢还是接着念了下去:“赘婿在邯郸忍辱负重十年,终于回到咸阳继位为王,回想起这些年自己在赵国受到的耻辱,赘婿秦王一声令下,百万秦军东出六国,各国闻讯,韩王俯首称臣,赵王肝胆俱裂,魏王闭门不出,燕王跪地请降,楚王惨遭游街……”
看到这里,魏赢的脸都黑了,她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愠怒:“韩王俯首称臣,赵王肝胆俱裂,魏王闭门不出,燕王跪地请降,还有楚王惨遭游街,这么多人里面,为什么没有齐王?”
“这不是爽文吗?别太在意这些细节!”
魏赢轻轻晃动田假的胳膊,撒娇道:“夫君,人家不喜欢爽文,你给人家写个别的故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