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曹列冷冷的笑了一声:“这上面刻有魏王的私印,试问除了魏王,谁能拿到这块印章?”
“还有!”曹列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今夜无缘无故的出现,我们公子马上就遇到了刺杀,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你分明是早就和魏王勾结好了,同谋来杀害我们公子,你就是那几个刺客的同伙!”
“我!”魏赢气急,但又无从反驳,加之今晚的惊吓,她如梨花带雨般的哭了起来。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自己又才和魏赢滚过床单,田假可不想当那种翻脸无情的渣男,他轻轻抱住魏赢,哄道:
“别说我相信你与此次刺杀无关,就算真是你要杀我,能死在你手中,我田假死而无憾!”
几句情话下来,魏赢顿时不哭了:“田假,你真的相信我嘛?”
田假抹了抹魏赢眼角的泪痕:“傻话,我从来都没怀疑过你,我相信肯定是有人要陷害你王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个人找出来!”
“公子!”曹列又想说话,田假冲他喝道:“你闭嘴!”
曹列顿时被吓得哑口无言。
田假缓和了下语气,冲曹列施了一礼:“先生恕罪!我刚才无礼惊吓了先生,但是我相信公主和魏王不会派人杀我,故而请您不要再提刺杀一事与魏王有关!”
“唯!”
“先生!我还要交派你一个任务,请你选上几名门客,把公主送回王宫,她留在这里不安全!”
田假命曹列将魏赢送回王宫,一来是她留在这里确实有危险,二来田假也怕魏赢真的是魏王派过来的奸细,留个奸细在身边是很危险的,还是送回王宫为好。
曹列护送魏赢刚离开,听闻田假遭到刺杀的庞煖和鲁仲连又匆匆赶到了他的房间,见田假没有受伤,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敢问公子!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鲁仲连的询问,田假把方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然后将曹列找到的那块布片交给他们二人过目。
庞煖看完后,眉头顿时皱成一团:“怪!魏王怎么会派人刺杀公子?”
田假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很奇怪,魏王根本没有杀我的动机,况且这是在魏国,他真要杀我,为何只会派遣六个人来呢?”
“公子所言极是!”庞煖沉思片刻,道:“那些杀手和公子搏斗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话?”
田假想了想:“有!”
“公子,还记得他们说话的口音吗?”
“似乎是魏国口音!”
“这就怪了!难道此事真是魏王所为?”
田假和庞煖捉摸不透之际,鲁仲连问道:“公子,您既然听到了那些杀手说话,您还记得他们说了什么吗?”
田假仔细回忆了一番,道:“他们好像说要把我的首级带回去!”
鲁仲连点点头:“这就对了,此事必然与魏王无关!”
“鲁公,您怎么知道此事和魏王无关呢?”
鲁仲连看着手中印有魏王私印的布片,道:“很简单!若真是魏王要杀公子,他命人将您杀了也就是了,等第二天自然能看到您的尸体,何苦大费周章的命人斩下您的首级带回去?这岂非多此一举?”
田假和庞煖听罢,都点了点头,鲁仲连的分析十分有道理,若真是魏王要杀自己,根本没有斩下首级,要带回自己的首级,此事就不可能是魏王所为,看来是有人想诬陷魏王,可这个人会是谁呢?
田假,鲁仲连,庞煖,三人沉思片刻,而后在同一时刻抬起头,共同说出了一个国家:“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