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本将率领二十万大军开始了第二次伐齐,楚国淮北之地随归一统,当年我楚军所到之处,民众无不竭诚欢迎,那种生机勃勃,万物竞发的景象犹在眼前。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在谈论着鄢郢之战大败我军的白起,仿佛这中原古战场注定要成为我军的坟墓。
不到二十年时间,莫非这徐州摇身一变竟要成为我的葬身之所了吗?
我承认,经过几天的攻城,我军的伤亡很大,但即便如此我军仍有二十万之众,徐州城内的守军虽然得到了援军但兵力仍旧不超过一万人,不管怎么讲,如今的兵力对比是二十万对一万,优势在我!”
景阳说的唾沫横飞:“将士们!跟随着我的步伐,攻破徐州,洗刷我军的耻辱!”
章舞举起一柄马槊,大喝道:“将士们,随我杀啊!”
“杀!”霎时间楚军像被打了鸡血,颓废的士气一扫而空,楚军士卒大喝着杀冲着徐州冲去
城楼上,田假看着如潮水般的楚军,道:“鲁司马,请您允许我骠骑营参战,与鲁军一道守城!”
骠骑营的战力昨夜鲁由已经见识过,他很想让骠骑营协助守城,但一来骠骑营是骑兵,让骑兵下马拿着刀在城头和楚军对砍,这是极为不划算的,二来通过田青之口鲁由已经知道骠骑营大都是临淄的贵胄子弟组成。
这些人里不少都是家族的继承人,要是自己把这些人送上城头帮助守城,万一死上几个家族继承人,这个责任别说自己,只怕就连鲁国都承担不起。
想着,鲁由摇头道:“我听闻最好的铁都要用在刀刃上,公子率领的骠骑营是如今徐州唯一的战力,绝对不能轻易拿到城头上消耗。
况且今日我军的任务是配合城外齐军前后夹击楚军,我鲁军已经非常疲惫无力出城和楚军野战,到时出城夹击楚军的任务还要看公子的骠骑营,请公子万毋推辞!”
田假点头道:“既如此,本公子就听司马的!”
“咚咚咚!”城外响起一阵战鼓之声,景阳亲自举着鼓锤擂鼓,楚军在战鼓声中,对着徐州发起了总攻。
“儿郎们,扔石头!准备倒金汁!”鲁由站在城头上指挥着鲁军遇敌,这一次徐州城内所有能动的鲁军士兵都上了城头参与守城,甚至就连重伤的邹武也带伤出战。
眼看着鲁军士卒一个一个倒在楚军的屠刀下,眼看着楚军正接二连三的登上城头,田假身侧的副都统文略坐不住了:“公子!鲁人正在城头浴血作战,不管他们从前对我们做过什么,此刻他们是我们的盟友啊!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友军一个个倒在楚军的刀下?”
光也打马来到田假身侧道:“公子!请您允许我等下马上城,帮助鲁军守城!”
后焦在一旁阴阳怪气道:“公子若是怕死,大可自己躲在后面,我等自去城头帮助鲁军守城!”
田假大怒道:“二三子以为本公子怕死不成?”
后焦冷哼道:“难道不是嘛?”
“当然不是!我军今日的任务是配合城外左司马的大军前后夹击楚军,而不是上城头参战,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传本公子的命令,都耐住性子,有仗让我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