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由闻言,急忙请罪道:“方才在下不知城外的形势,实在不敢贸然开门,请公子恕罪!”
“无妨!鲁司马谨慎,这才是大将之风,本公子怎能责怪鲁司马?”
“公子谬赞了!”
田假一脸不解的看着田青和鲁由,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两位先生赐教,不知两位先生可是多年前就认识?”
鲁由看了眼田青,毫不避讳的点头道:“实不相瞒,公子,外臣和田公在五国伐齐时就相识了!”
“哦,敢问二位是如何相识的?”
鲁由咳嗽了一声,支支吾吾道:“当年我鲁国受楚国胁迫进攻贵国,当时贵国的安平君在战场上击败了我鲁军,在下不幸被俘,本来要被捉去砍头,是田公见我是个读书人,因此放了我,当时在下承诺日后田公来到鲁国,一定请他痛饮……”
或许就连田青都想不到,他当年一个无意之举居然拯救了今日的田假,若非当年他放了鲁由,只怕田假今日非栽在这徐州城下,这大概就叫因果报应吧!
从鲁由口中,田假得知了如今徐州城内的情况和诈降一事,这下都不用田假主动挑衅,明日恼羞成怒的楚军就会全力攻城,田谦交代的任务,总算完成了一半,另一半就只能看明日能不能一战击溃楚军。
徐州城外4里齐军大营。
田谦左等右等不见田假归来,只觉得眼皮直跳,他看着徐州周边的舆图,道:“斥候都派出去了吗?告诉他们不计代价,一定要找到公子的下落!”
刘向应道:“已经派出去四拨人了,都还没有回来,不过公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田谦越看徐州城的舆图,心里越是不安:“再派人去找!一定得找到公子,万一公子落到楚军手里,一切就都完了!”
恰在这时,一名齐军斥候进入了田谦的营帐:“启禀左司马,卑职刚刚深入楚军营宅探查,见他们的营寨四处都是火光,整个军营乱作一团,楚军似乎是遭到了突袭,另外刚刚徐州城里好像进去了一伙人,但距离较远,卑职没能看清对方的样子!”
“楚营遭到了袭击?”目前徐州城的鲁军虽说还有些战力,但若让他们主动出城劫营,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而徐州周边除了他们这支齐军,周围都是楚军,那么能袭击楚营的只能是田假的骠骑营。
“这小子只有5人他就敢去劫营,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听着田谦的嘟囔,刘向道:“左司马何意?莫非是公子率人去劫了楚营?”
田谦抬起头看着刘向:“难道不可能吗?”
刘向说出了和田谦一样的话:“他只有5人就敢去劫营,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田谦道:“那可没准,能想出靠三万人奔袭2万楚军的,放眼天下也没几个,这小子是没机会,你要是给他十万人,他敢打去打咸阳!”
“那大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田谦沉吟道:“为今之计,只盼我们的判断是对的,公子在劫了楚营后成功退到了徐州,否则就算我等打赢了这仗,太后也不会饶恕我等。”
刘向犹豫的看着田谦:“那左司马,我们还要不要派人去徐州城内联络下鲁由?”
田谦摇头道:“让公子这一闹,我们已经无法再次派人杀入徐州了,如今只有按原定计划部署,才有一线生机!”
通知全军!明日赏肉一块酒半壶,全军吃饱喝足,准备明日突袭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