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睢府邸,几名太医不停进出范睢的卧房,每次出来都会带着一盆染红的血水和几块沾满血迹的白布,秦王稷焦急的站在范睢的卧房外,坐立难安。
这时一个太医端着一盆血水出来,赢稷急忙将他拦住,问:“丞相的情况怎么样了?”
太医不敢直视赢稷,结结巴巴的说道:“大王,丞相伤的很重,一直血流不止,怕是……怕是……”
赢稷目露凶光:“怕是什么?”
脸盆“咣当”一声掉到地上,殷红的血水洒了一地,太医伏在血水之中,声音颤抖的说道:“丞相伤势太重怕是难过今晚!”
“什么!”赢稷勃然大怒,他一把拎起地上的太医,道:“寡人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寡人的丞相治好,如果治不好丞相,寡人灭你们的宗族!”
“唯!”太医应了一声,连滚带爬的又回到了范睢的卧房。
直到深夜,赢稷仍旧站在范睢的卧房外等待,秦王毕竟已经是6多岁的老人,此刻已然快要熬不住了,他强打起精神,仍旧站在卧房外等待。
终于范睢卧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满头大汗的太医令匆匆来到赢稷身边,拱手道:“大王!”
秦王激动的抓住太医令的手,方才的困意一消而散:“如何?是不是丞相已经无恙了?”
太医令咽了咽口水,声音嘶哑的说道:“经过臣等全力抢救,血总算止住了,但是丞相失血过多,目前还在昏迷!”
赢稷好似松了一口气,道:“那丞相何时能醒来?”
太医令想了一会儿,慎重的摇了摇头:“这臣也说不好,丞相毕竟是知天命的年纪了,这次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臣也不敢打包票,也许明天就能醒过来,也许是几天后,也许……”
“够了!”赢稷打断太医令的话:“寡人只问你,丞相还能不能醒来?”
“能!一定能!”太医令斩钉截铁的保证道。
赢稷满意的点了点头:“今夜你们就在丞相府上歇息吧!在丞相没有醒来前,你们不许离开丞相的府邸!”
太医令低头应道:“唯!”
“嗯!”秦王点了点头准备离去,他像是想到什么又转过身叮嘱道:“丞相醒了,你们要第一时间到王宫通知寡人,不可迁延!”
“臣遵旨!”
范睢遇刺的第三天,赢稷正在王宫批阅各地送来的奏书,秦王的卫队长杨瑞和快步走到赢稷的王案前:“启奏大王,丞相已醒!”
“哦?”赢稷放下笔,猛地站起身,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杨瑞和想要搀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快走!寡人要去丞相的府邸看望丞相!”
杨瑞和劝道:“大王,丞相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您可以等几日再去拜见丞相!”
赢稷面色冰冷道:“寡人是秦王还是你是秦王?”
杨瑞和立即低下了头:“臣遵旨!”
秦王的马车很快到了范睢的府邸,马车还没停稳,赢稷就直接跳了下去,这可把一旁的杨瑞和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