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假谦虚的低下头,诚恳的说道:“多亏了母亲平日的敦敦教导,否则孩儿怎么能这么聪明呢?”
君王后“哼”了一声,故作生气:“想不到假儿不但聪慧,就连人也越发油嘴滑舌了!”
“嘿嘿,母亲,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君王后故作惊讶:“没有啊!”
田假瞬间变了脸色,像极了一个找老板讨薪的员工:“母亲,您不能赖皮呀!您说过的,谁解开了玉连环?您和大哥都有重赏!”
“啊?老身说过这样的话吗?”君王后看向一旁的田建。
田建会意的摇了摇头:“没有,寡人可没听到母亲说这样的话。”说完田建又看向齐国群臣:“二三子,你们听到了吗?”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听到!”
眼看田建搀扶着君王后离开,田假急忙追了上去:“母亲,您是齐国的太后,咱可不兴赖账呀,母亲!”
齐国,国宾馆
一名黑衣男子见秦使归来,立即上前问道:“如何了?大王交代的任务办好了吗?”
今日秦国使齐,表面上是为了送礼,实际上是秦国为了窥测齐国的虚实,自从半年前赵国接受了韩国割让给秦国的上党后,两国都已经做好了战争的准备,只是在战争开始前秦昭王对齐国这个东方大国仍有芥蒂。
秦昭王已经做好打算,如果这次齐国没有人能解开秦国的玉连环,那就说明齐国上下已经没有贤人,自己将可以放心的执行范睢远交近攻的政策,结好齐国逐步消灭其他五国。
但如果齐国有人能解开玉连环,那就说明齐国仍有智者,从今以后将小心的提防齐国,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纠合诸侯再来一次五国伐齐。
秦使摇摇头,垂头丧气的说道:“依我今日看来,齐国上下不过是一群干枯的木头和一堆破败的花草,不管是他们的齐王还是丞相,都是一群目光短视,缺乏智慧勇气的蠢人。”
黑衣男子见此心中大安:“既然如此,那你我该当高兴才是!今后秦国再也不必担心齐国了!”
“不!”秦使抬起头,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道:“可是,虽然它们的大王和丞相都很愚蠢,但齐王的弟弟公子假确是个贤人,他不仅轻而易举的解开了玉连环,还诱骗我输了1金,有此人在,大王日后当堤防齐国!”
“公子假?”黑衣男子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这个人我听说过,他不过是一个未及加冠的黄口孺子啊!会不会是君王后在背后出的主意?”
秦使再次摇了摇头:“我仔细的观察过他们的神态,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君王后在背后出的主意,就是那个小子自己想出来的。”
“那又如何?”黑衣男子自负的拔出腰间一柄秦剑,道:“谅他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纵然有些才能,又能如何?难道我堂堂大秦还怕了他一个黄口竖子?”
秦使看着黑衣男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樊於期将军,我看将来与我大秦为敌者必是此子!”
樊於期满脸轻狂的看着秦使:“尉缭,你也太抬举那个黄口孺子了!”
尉缭站起身,拉开了木帘,望着窗外优美的齐国风景,叹息道:“希望我今天是错的!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把今日之事尽快报之秦王,一切就让大王来决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