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忠站在田假面前,一丝不苟的对他汇报道。
听完忠的汇报后,田假摩挲着下巴问道:“为什么没有听清楚他们具体谈了什么?”
忠面无表情的回道:“探子只能在外面听,因此听不真切!”
“好,寡人,知道了,你先去吧!”田假冲忠挥了挥手,对方冲他行了一礼,而后缓缓退了出去。
赵陵搞得寿宴,田假已经确信其中有鬼,而且参会之人的名单他也拿到了,只是他们具体想做什么田假还猜不透。
田假正在琢磨着赵陵他们在玩什么阴谋时,韩滕找到了田假,小声说道:有客来,欲面王!请示下!”
“是什么人?”田假看了眼韩滕,如果来人不是很重要,他并不打算见。
“这个人是您的故人!”韩滕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张拜贴。
拜贴上写这几个字:上王故旧。
“寡人的故旧?”田假不由好奇心大起,他在赵国确实有不少故旧,不过这些人来见他大可以直接来,犯不着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而且看着字帖上的笔迹很秀气,像是女人写的。
女人居然主动要见田假,这事情倒是有点意思。
“叫!”田假端坐在一张桌子上,对韩滕吩咐道。
“唯!”韩滕低声应道而后快步退了出去。
不久之后,一个带着帷冒浑身包裹严实的女子跟着韩滕来到了田假面前。这女子进门之后侧目看向韩滕,见对方缓缓退了出去,这才摘下了头上的帷冒向田假施礼。
田假看清来人后,不由吃了一惊:“陈夫人?”
来人是田假前阵子释放的赵偃废后陈氏,比起前几天来看,陈氏有些憔悴,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很累。
“寡人不是让您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吗?”田假看着主动找他的陈氏,疑惑的问道。
陈氏抬起头,匀称的脸蛋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我并不是自己要来的!是我父亲叫我来的!”说完陈氏怀中取出一封信放在了田假的桌前。
田假拿起信封看了看,信封上写的是:齐王亲启。而落款则是陈良。
陈良这个人田秀是有点印象的,对方是邯郸城里的大族,而且非常有钱生意做得很大。不过田假所能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
拆开陈良的信后,田假皱着眉头看了起来,前面的内容都是陈良恭维田假的,那些肉麻之词让田假直起鸡皮疙瘩。最好笑的是陈良自称祖上是陈国公子,跟田假还有亲。
田假的祖上是陈完,陈完也是陈国的王族,算起来他跟陈良500年前还是一家,当然了这个一家子的血缘关系已经远的有点离谱。
较起真来田假跟赵偃的关系都比跟陈良近,所以这个亲戚关系掺的水分可是不少。
唯一让田假感到兴趣的是,在信的最后陈良献了一件礼物给田假,放下信封,他看着面前的陈氏问道:“夫人,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献了一件礼物给我?”
陈氏神情尴尬的看着田假,而后鼓足勇气说道:“我知道!我父亲把我献给了您,对吗?”
田假看着陈氏笑出了声,说道:“那您知道您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陈氏当然知道他父亲为什么那么干,先前陈良把陈氏嫁给赵偃,就是在进行政治投资。目的就是等将来赵偃继位,陈良就能利用女儿的关系,从而巩固壮大陈氏一族在邯郸的势力。
但是随着赵偃被杀,陈良的算计落了空不说,田假又在赵国推行变法,尤其是即将成立的商会,对陈氏这种依靠经商发展起来的家族来说简直是致命打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田假已经在对邯郸原有的权贵们下手,这些人的没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陈良如果不想让他的家族一同没落,就只能在这个时候进行新的政治投资,田假无疑就是陈良最好的投资对象。
陈氏此时就像一粒筹码,成了他父亲取悦田假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