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焦一听田假要调水师参战,急忙开口劝阻道:“楚国派水师攻击我们的运输船队,这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是我们在背后支持闽越,但我们两国并没有直接宣战,要是我齐国水师直接攻击楚国水师,那就是对楚国开战,请大王三思!”
田假沉吟了一阵,把目光看向李斯:“左丞相认为呢?”
李斯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们不宜贸然行动,大王可以先派人去问问楚王,就说我国民间的商船近来总在沿海地区失踪,看看楚王怎么说,探探这位楚王的虚实。”
“善!”
……
几天后,楚王派人给田假送来回信,看完楚王的回信,田假顿时气炸了。
“楚王居然说我们的商船失踪是海盗所为!在楚国沿海地区有那么大规模的海盗吗?我x他个楚王,真xx不要脸!他这是把寡人当成傻子了吗?”
听着田假对楚王的谩骂,李斯假装没有听到,等田假骂完,李斯这才开口道:
“大王!他楚王不是说都是沿途海盗打劫了我们的船只,那我们索性就给他来个就坡下驴。
我齐国前往闽越的船只都伪装成了民间的商船,我们的商船遭到海盗打劫,水师出面去清扫海盗,这简直师出有名。
我们刚好可以逮住这个由头,不声不响的把楚国水师歼灭,楚王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只能捏着鼻子吃了这个哑巴亏。
否则我们就把楚国攻击我国商船的事情宣扬出去,只怕天下人都要骂楚王残暴了。”
田假点了点头,问:“左丞相以为我国该如何来对付楚国的这支水师?”
李斯笑道:“那还不容易!楚国水师的任务想必就是阻截我国前往闽越的运输船队,那我们就用此来设一个饵!钓楚国水师上钩。”
田假闻言笑道:“愿闻先生妙计!”
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楚国水师静等齐国商船来到。
楚国的江东水师大概有两万多人,他们将船队堵在齐国前往闽越的必经之路上。
海上行船不像陆地,在海上行船必须严格的按照航线来行驶,稍稍偏离,就有可能迷路或者触礁。
所以楚国水师并不需要到沿海地区去搜索齐国的运输船队,他们只需要堵在必经的航线上,以逸待劳就能歼灭齐国的运输船队。
楚国的水师已经等了两天,也不曾见到一艘齐国的运输船。
楚国水师的将领申涛疑惑道:“这两天是怎么了?齐国的运输船为何一艘也不往闽越走了?”
副将钟离笑道:“兴许是齐人被咱们打怕了,不敢来了!”
船上的水兵们同时爆发出一阵笑声,申涛望着平静的海面,道:“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告诉弟兄们不能放松,咱们必须把这条海路给堵死,这可是楚王给的死命令!”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的海平面上出现了几艘大楼船,钟离兴奋的喊道:“将军快看!是齐国的海船!”
申涛用手挡住刺目的阳光顺着钟离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几艘楼船上船头上都插着齐国的旗帜,“确实是齐国的海船!从吃水来看,这船上货物不少!通知弟兄们派几艘船过去,把他们拦下来!”
钟离应了一声问:“那船上那些人怎么办?”
申涛不假思索:“跟之前一样,扔到海里喂鱼!”
钟离带着几艘战船很轻易地将那艘楼船逼停,并从船上找到了大量的军需品。
楚国士兵们推搡着船上的齐人,想要将他们推下海,这时领头的船长哀求道:“将军不要杀我等,小的有重要军情相报!”
钟离闻言,拦下了两名要将他扔下大海的士兵,道:“你有什么重要军情?如果有价值的话,本将可以考虑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