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喊杀声振聋发聩,田假望着正在训练的齐军,道:“寡人要是不答应景阳将军的条件,楚国会怎么样呢?”
景翠笑了笑,拱手道:“那么我楚国只有和大王会猎徐州!到了那个时候,不知道齐国两线作战可以坚持多久?”
田假将身子转向景翠:“这算是楚国对齐国的战争威胁吗?”
景翠摇摇头:“威胁谈不上,这只是一种忠告!”
田假平静的点了点头:“那么,就请景阳将军放马过来吧!寡人会在徐州等着他!”
景翠想到了齐王会拒绝,但没想到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大王,您知不知道我国出动了20万大军?您难道真的准备要两线作战吗?”
田假摇头道:“不是寡人要两线作战,是你楚国不给我齐国活路,所以我齐国唯有抵抗到底而已!”
景翠笑了,“抵抗到底?不知道齐王说的抵抗到底是什么意思?”
田假伸出一根手指,坚定的说道:“齐国要在徐州坚持到最后一刻,房无完瓦,地无完陇,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惟此而已!”
景翠从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从前列国征战,大都是一旦打不过就会求和,秦国也不会例外,田假是第一个说出要战至一兵一卒的君王。
“难道大王铁了心的要和我楚国一战?”景翠有些恼怒的问。
“寡人不想和楚国为敌,是楚国在逼寡人,逼齐国,鲁国是齐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绝不会吐出去!如果楚国想抢,那就来打吧!”
景翠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在下告辞!请齐王准备和我楚军会猎!”
“等等!”景翠离去时,田假又叫住了他。
景翠以为齐王终于要妥协,却不想田假说道:“来都来了,先生不在我徐州城中转转多可惜?”
通常情况下,两国大战的时候每个城市都是戒严的,田假主动邀请景翠游览徐州城,又一次震惊了景翠。
本着打探军情的目的,景翠在茅焦的陪同下,在徐州转了一圈。
彭城。
景翠回到彭城后就一反常态,他本来和景阳一样,都是坚定的东进派,但这一次景翠竟然劝说景阳不要再与齐国为敌。
景阳不解道:“将军不过出使了一趟徐州,怎么反倒怕起齐国了?”
景翠叹息道:“并非是末将害怕齐国,而是现在的齐国已经不是楚国能够战胜的了。”
景翠说出了自己在徐州城中的所见所闻,现在的徐州全民皆兵,从老人到小孩,人人都在为战争做着准备。
徐州的府库打开,堆积如山的粮食被分发给帮助官府作战的百姓,大量的武器也被取出,就连老人和孩子也在参加训练。
更让景翠震惊的,他以为那支是武卒的军队,竟然真的是徐州城中的丁壮。
景翠说,他亲眼看到妇孺老人给自己的阿父阿兄送衣服,送吃食,尽管那些人的眼中都有依依不舍,但他们却能坚定的为了齐王,为了齐国而战。
景阳听得心中大震,呆坐在椅子上,用极小的声音说道:“齐国究竟是怎么了?难道齐人都疯了吗?”
秦王稷要挂了,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