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们齐墨手艺不行,你们能怪谁?”
“你们楚墨行,一把剑锻了几十次,淬个火都能把剑弄断,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
“那还不是你们设计的图纸不行?你们设计的图纸没问题,我们早帮你们造好了!”
“你们楚墨行,有种自己设计个图纸!”
听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争吵,田假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齐墨巨子正跟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吵架。
这中年男子脸上有条刀疤,长的五大三粗,很是威武。听他们的对话好像这中年男子是楚墨,两方正为一把剑争吵。
田假推开房门进到里面,径直来到桌子前。
齐墨巨子看到田假过来,赶忙热情的接待:“公子,您怎么过来了?您过来早说,我派人去接您!”
范伯闻言,嘲讽道:“齐墨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瞧瞧你那副馋媚的样子!”
齐墨巨子大怒:“范伯!你别找死!”
范伯也是个暴脾气,确切地说墨家都是暴脾气,他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利剑,道:“子路,你别以为自封了一个巨子,你就真的是我们墨家的领袖了,我告诉你,你在我们楚墨眼里就是个屁!”
田假第一次听到齐墨巨子的名字,原来他叫子路。
子路看着田假,强压着面前的怒气没有拔剑,他招呼田假坐下,殷勤的孝道:“公子,楚墨这帮家伙都没什么教养,您别介意!”
“谁没教养了?”范伯大怒,手上的剑直接刺到了子路跟前。
子路这次也火了,拔剑和他对峙起来。
田假却是不理会这两人,而是低头看向桌上放着的一张图纸,图纸上画着的是一把剑。
这剑的设计极为精巧,田假认出,这和后世出土的越王勾践剑有些相似。
“这把剑设计的不错,制造出来了吗?”田假低着头看着设计图,头也不抬的问。
子路说道:“我们造了好几次,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剑不是淬火时断了,就是造好了后一碰就断,完全不能用来做战!”
田假细心看了看设计的图纸,这图纸上的剑和勾践剑极为相似,只是有些地方不同,想必就是因为那些地方设计的不合理,所以才会导致剑极其容易折断。
“这个地方应该做的薄一点,剑身也应该刻的稍微厚一些,还有这个地方,应该设计成流线型!”
听完田假的意见,子路和范伯都傻了,两个人拿过图纸看了好几遍,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公子,您还懂铸剑?”子路惊讶道。
田假道:“我只是多年前看过一把剑,和你们画的这把很相似,我也不知道,你们按我说的改一改行不行,但你们可以试一试!”
两人闻言都不再吵了,而是各自准备下去尝试。
这时田假叫住了范伯,道:“先生,你可是楚国墨者?”
范伯很不耐烦的说道:“我们都是子路写信招过来的,我们可不像这些齐墨只会嘴炮,我们最会制造东西了!”
田假想和他说说话,加深一下两人之间的感情,可范伯直接走了,他要忙着下去铸剑。
果然楚墨和齐墨不同!他们不擅长交际,更喜欢制造。
不过无所谓,只要他们能留在齐国发光发热,别的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