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南接到电话的时候,正穿着大裤衩,在自家的花园里遛狗。
大型犬必须每天带出来跑跑,不然就要拆家,尤其他养的还是雪橇三傻中的大傻,阿拉斯加。
“喂?”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楼南忽然停下遛狗的脚步。
狗狗本来猛冲的步伐,戛然而止,一下子被勒住命运的咽喉。
他有些诧异:“嗯?刘经理,闻哥怎么打给你了?”
来电的是大堂经理,说晏怀闻找他有事,让他过去君悦。楼南很迷惑,为什么不直接打给他?还要通过中间人。
大堂经理恭敬道:“楼总,不是晏总,是晏总的特助打来的电话。”
“特助?是沉芳打来的么?”楼南磨了磨牙,这女人还真是记仇啊。
“是的,您看是不是回个电话过去。”
楼南挂了电话,又拨了个电话。
嘟嘟嘟。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响了几声,被挂断了?
他不信邪地再打,这下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反复五六次,楼南再也没打通过,八成是被拉进黑名单。
阿拉斯加想要奔跑撒欢的心,再也忍不住了,它要去那片草丛驰骋。于是它哼哧哼哧地,闷头往前拖着楼南走。
电话打不通,非常郁闷的他,对着狗狗怒道:“沉芳!你厉害,你清高,我不就是说了句气话吗,至于一直不理我吗。”
傻阿拉以为主人在骂它,眼神里浮现出清澈的愚蠢,它这只汪受不了这委屈,开始“嗷呜嗷呜”地和主人对骂。
一人一狗,嗓门都挺大的。
楼南继续说着,也不知道是对人还是对狗,“哼,你还好意思生气,你说你错了没?错了没?错了没?”
阿拉斯加对“错”这个字有些敏感,这回它可什么都没做啊?感觉受了冤屈的狗狗,大体格子用力一挣,就轻易挣脱了狗绳,撒手就没。
两只脚,自然比不上四只腿的有驱动力。
它跑他追,人飞狗跳。
晚上,君悦包厢。
楼南的大腿酸胀,追狗追的差点没累死,但是还是一如既往地话多。
“闻哥,我就说你面冷心热,心里有我,综艺结束第一个就打给我了!”
很久没见到晏怀闻的楼南,兴奋地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慢点喝,别聊边说嘛!”
“有什么想不开的,我给你开解开解?我最近可是对感情有些心得体会。”
晏怀闻瞟了他一眼,心绪不佳地一杯一杯接着灌酒,大有把楼南私藏酒库全部喝光的趋势。
楼南直皱眉头,倒是不心疼这些酒。
这次,晏怀闻喝的比哪一次都凶,而且喝的都是最烈的酒啊。
会要命啊!
他转念一想,看看!闻哥都会有酗酒,靠酒精麻痹自己的时候,他那点儿小情伤算得了什么。
楼南没意识到,他把沉芳冷待他这件事,归为了情伤,之前只有和云衡有关的事情才会令他难受的。
“哎?闻哥,你慢点喝,有什么事情了?别这么喝啊,嫂子知道了该心疼了。”
一直追综艺直播的楼南,他知道抬出颜清来,他肯定会听话的。
果不其然,晏怀闻的手顿住了。
男人低低地重复:“嫂子?”
楼南应声:“对啊,颜清不就是我嫂子吗,我都知道了,嫂子还是云家人呢,闻哥有眼光。”
云家
就是因为这件事,颜清还在跟他在冷战中。
但却让润润叫他爸爸。
这代表什么?
晏怀闻重重放下酒杯,眼神似冰封般凛冽。
颜清的意思,他悟了。
这是要将润润托付给他,然后又要计划远走高飞了,就像曾经的那一夜过后,一模一样。
他怎么能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