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直凝着自己看,颜清低头看了看她身上穿的衣服。
再三确认过没有什么不该露的露了出来,她紧张地问道:“因为没有带换洗衣服,我就在你的衣柜里随便拿了一件,是不是应该先问问你?”
晏怀闻怎么会觉得这种行为不合适,他的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温声说:“不管是衣服还是什么,你随便拿,全凭你的心意,我乐意之至。”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挑这一件。”
他很意外,颜清会单单拿了这件睡衣。
这一件挂在衣柜的最里面,这三年,一直挂在那里,或者说,是被他刻意地遗忘在那里。
“怎么了吗?”
颜清有些疑惑地问,这件明明看起来最保守,款式和颜色都正常,没什么问题。
晏怀闻眯了眯眼,这睡衣没什么不对。
不对的是他,这是他第一次在梦里梦到颜清的时候,穿的那套。
在梦中,白天在礼堂做着演讲的颜清,晚上就来到了他的房间,像一个暗夜里的妖精。
她穿着那套别着校徽的制服,行为却火辣大胆,如嫩葱的手指拂过他的胸膛,眼神撩人地解开他的衣扣。
这也是第一次,他意识到自己对她,有着非同寻常,有关男女情爱的心动。
自从颜清不告而别后,这件睡衣就被搁置在了角落,连同他隐而未发的情感一起,被藏了起来。
没想到,这件睡衣重见天日,还穿在了颜清的身上。
他忽然起身,大步走向她,眼神灼热。
这衣服好像刺激到了他什么。
男人的眼神像一只饿狼,如果没有意外地话,而自己就是待宰的小绵羊。
颜清的脚步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觉得情况有些危险,但她怎么能逃得过,她被人抱起扔在床上,她的心重重地跳了几下。
那床很大,可是她根本无处躲。
他附身而上,就将她压在身下,呼吸越来越深,喷薄在她柔嫩的颈侧的气息也越来越重,沙哑的嗓音很低很沉。
“颜颜,你知道我在b大的典礼上见到你,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颜清咽了咽口水,她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带着她的手向下,男人的腰腹紧绷,不如自己的绵软,触手硬实滚烫:“就是这个感觉,你能感受到吗。”
能,太能了,颜清在心里止不住地点头,但是,这个感觉不太妙啊。
颜清的脸颊上飞上了两朵红晕,她抓了抓床单,在慌乱之时,脑子飞快运转,想找点别的话题。
“怀闻,我们先起来说说话,好不好?”
“你说。”
男人手下未停,手掌顺着她的腰往下滑,而后从黑色睡衣的下摆探了进去。
颜清磕磕巴巴地道:“我说,嗯,爸妈那么喜欢润润,我太开心了,而且润润也很爱和他们待在一起,真的让我有些惊讶。”
他不仅手在忙碌,嘴下也不停,在她的身上留下暧昧的痕迹,薄唇从白嫩的皮肤轻分,抽空回答她珍贵的几个字。
晏怀闻眸色深沉,平淡地回答:“正常,血缘关系。”
颜清更晕乎了,被这话绕晕了,还有这人在她身上“忙忙碌碌”起了效果,她脑子又像装了浆糊。
他的唇啃噬的不是她的肌肤,还有她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