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的西域炮兵面对这项命令,有些错愕的同时,也在怀疑这些炮弹是否能够起到作用。
为了抓捕一个目标单位,需要这么大火力覆盖吗?如果需要,那么对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炮手不由自主地想到以前对抗的那个南山女首领。
忽然发觉自己双手手心全是汗水,握在操纵杆上不住地打着滑,非常的不舒服。
他用力在军服上擦了擦,但是汗水却越涌越多,怎么都擦不干净。
几乎是发自本能的一阵恶寒让他猛然将炮管偏离了一个角度,然后近乎于疯狂地连续轰了几炮!
那种怪物,即使是火箭炮也没办法彻底消灭吧!
战车猛烈喷吐的火力终于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了狭窄的一条缝,西域作战小队立刻蜂拥挤进了战车狭小的车厢。
天知道那个极度危险的狙击手是活着还是死了,没人愿意留在毫无遮挡的野外,即使战车内部也不绝对安全,也没有人敢再试图收拾同伴的残骸,更没有人想到要去求证对手的生死。
战车的门勉力关上,随后它就原地掉头,加速脱离,将两辆燃烧战车的残骸抛在了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碎砖和焦糊水泥块构成的废墟忽然动了动,几颗水泥块翻落了下来,然后从废墟中伸出了一只全是鲜血的手。
枫溪此时完全就是凭借肉身和体内元气对抗这些敌人,因此并不占优势。
他的耳膜都险些震碎了。
这只手有些僵硬而且艰难地推开一块块碎石,摸索着周围的环境。
另一只戴着南山战术手套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这只满是血污的手,将枫溪从废墟中拉了出来。
“对面火力很足啊!”枫溪虚弱地笑了笑,拉起了面罩,吐出一口粘血的痰,活动了一下身体,说:“要是我可以修真就好了!”
“如果让我说,你是运气太好,对于你这种怪物来说,任何方式都可以让你们更加变态。”左然一边说,一边递给枫溪一个水壶。
枫溪也不客气,接过水壶一口喝干。
里面的水有些苦涩的腥气,蕴含着丰富的养份和刺激肌体免疫力的激素,还有军用抗生素。
这是南山的军用营养液,郁子的私人研究所研制的,价格并不便宜。
枫溪活动了一下身体,左肩和左胸处都传来阵阵刺痛。
这些伤口大部分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受伤的,毕竟能力者专用的动能武器,后座力简直大的吓人。
假如他有孙悟空的那把子力气,随便给他一把耐操的武器,他也可以大闹天宫。
这种武器威力确实不错,但是缺点也很明显。
开一次要人老命了!
左然简单地扫了一眼战场上的痕迹,就说:“这些都是追猎者,一共三辆战车,你已经击毁了两辆,看来最后那一辆已经跑了。”
“跑了,应该回新城去了。”枫溪一边回答,一边熟练地将步枪枪管和膛机拆了下来,换上原本的配件。
左然看到枪管的长度和口径,眼角跳了跳,低声骂了句:“你简直就是个怪物……”他非常清楚以自己的体质根本不可能使用这种武器。
先不说打不打得中目标,随便开一枪,可能会把他震死。
“什么?”正在专心调校枪械的枫溪没有听清左中尉的话。
“没什么,敌人很强大,我们现在需要重新制订一些作战计划了,希望这些东都人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左然中尉拿出了战术板。
一辆越野车疾驶而来,驾车的是毛志清,副驾驶座位上则坐着毛先知。
让人瞩目的是,越野车后厢里堆满了枪枝弹药。
越野车仿如脱缰野马般的冲来,让人不得不担心后厢里那些剧烈颠簸着的弹药会不会爆炸。
毛志清和毛先知一赶到,就加入了战术讨论中。
左然的战术板上显示着新城的地形图,枫溪、奎因、左然、毛志清和毛先知围成一圈,商量着战术。
据毛先知说,西域这次进攻的力量包括了六辆各式战车,以及一个连队的战士,不知道是否还有后续的援军。
而枫溪这边的力量,除了作战少尉和一名战术教官外,就只有两个班的战士。
如果说到优势,就是毛志清他们和左然个人实力都很强势,足以应对大部分士兵,相当于游戏里的武将。
但是就算这样,两个班的普通战士对抗一个装备到牙齿的满编连队,怕是有点在开玩笑。
因此,他们,不得不深度讨论,作战计划的可行性。
深夜潜入,对方装备优良,哪怕是价格昂贵的夜视仪对面也有装备不少,刚才又经过一场战斗,今晚的警戒力量肯定很严,今晚潜入,与白天并无区别。
因此pass!
诱敌出城,发挥我们打游击战的优势,利用我们火箭炮,逐一击破,可是我们并不清楚对面的具体实力。
机动能力比不过对面,如果对方远程输出或者空中打击怎么办?
左然最后说道:“我们需要对新城进行一次侦察。枫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行吗?”
“没问题。”枫溪一直在活动着身体,并且动作看起来越来越灵活。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左然说。但是看着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就接近完全恢复的枫溪,他在心底里已经认可了这个领袖。
枫溪和左然乘坐一辆越野车,一直开到距离新城十公里外,才将两人放了下来。
越野车上还放着他们的秘密武器,如果遭遇敌袭,枫溪和左然不介意先让对面尝尝南山火箭炮的威力。
另外一侧,毛志清则率领着其余的战士去布置伏击阵地。
在短暂的战术讨论中,她已经展示了足够的军事素养,更擅长游击战的银胡録对她担任指挥也无异议。
至于毛先知,一次撒尿之后,意外看上了银胡録的酒!